会支持你。” 安东尼奥明显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就问:“你对教父做了什么?” 周然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他不耐烦地拍着桌子说:“安东尼奥,别拖延时间了,你的救援部队已经被我的人干掉了,识相一点,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能不能竖着走出去,怎么样?” 这 安东尼奥心里憋屈至极,但是形势比人强,他倒挺有自知之明,要不是他是墨西哥黑帮在美国的代言人,他恐怕也没有资格坐在这里跟洪门的话事人讨价还价,他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因此强行扬起笑脸说:“哈哈哈哈,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墨西哥人并不是有意要冒犯洪门,实在是因为手头上比较紧张,所以我们才接了这个单子,现在既然已经说开了,那我就干脆告诉你好了,是蔺山让我来杀你的,你应该认识他吧?我听说你们还在通缉他,他现在就躲在圣地亚哥的华人餐馆里。” 周然半眯起眼睛说:“我早就知道了,安东尼奥,别给我耍花招,好好滚回你的加州去,离我和蓁蓁远一点,不然我不敢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安东尼奥的脸色憋屈得通红,但他又能说出什么呢,只能闷在心里不发一言,他现在反而担心洪门跟墨西哥的总部说了些什么,要知道,他这次的行动完全是他一个人的意愿,他甚至都没打算告诉墨西哥总部,万一被他教父知道了,不好,安东尼奥的内心越想越乱,已经顾不得再去谋害洪门了,他现在首先要考虑的就是自己的地位。 周然离开的时候,脸色却有些不好看,对他来说,解决安东尼奥并不困难,让他烦躁的人是蔺山,这个人他已经了解过了,居然还跟他的父母有过一段纠葛,在他的眼里,蔺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感情上输不起,竟然在蛰伏了二十几年之后,找到他和李蓁蓁的头上报仇来了,这不是懦夫的行径是什么? 他知道稍微想起蔺山对李蓁蓁做过的事情,他就从心眼里感到极度的厌恶,如果蔺山冲着他来也就算了,偏偏屡次把矛头对准了李蓁蓁,他饶得了谁也不会饶过蔺山,打定了主意,他就沉声对着身边的人说:“立刻联系加州的分堂,让他们马上派人到圣地亚哥的华人街,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蔺山找出来。” 周然的计划很好,旧金山的致公堂动作也很迅速,他们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蔺山的藏身之处,但是等他们赶到那里之后才发现,原来蔺山已经从后门逃走了,就在刚刚,他们前脚刚到,后脚蔺山就逃走了,带头前来搜捕的人特别气愤,挥着手直接下令说:“给我追,找不到不要回来见我。” 蔺山的后脑勺并没有长眼睛,也没人跟他通风报信,实际上他自从知道安东尼奥去了纽约,他就一直在期待对方给他传来好消息,但是他刚才待在餐馆的后厨,不知道怎么地就从心底生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这种感觉是多么地熟悉,在他二十几年的喋血生涯中,这股直觉无数次救过他的命。 他一点也不敢怠慢,甚至都还来不及思考,就拿过桌子上的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捂住脸颊形色匆匆地走出了后门,他顿在那里左看右看,心里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迫使他掀开一个下水道的井口躲进里面,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人从餐馆的后面跑出来找他。 他躲在井口里屏住呼吸也不敢乱动,很快就从对方的话语中得知,原来他已经暴露了,是安东尼奥那个王八蛋出卖的他,这个该下地狱的猪猡,蔺山意识到不妙,洪门已经知道了他在哪里,下一步势必就会到他的老巢里去找他,那可是他最后的一点根基,如果失去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能任人宰割,蔺山的心里焦急无比,等后门口的人走远了,他又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任何人守在外面,才急匆匆地从井里出来,跑到街上打了一辆出租车。 他自己的车子他是不敢回去开了,保不齐旁边就会有洪门的人守株待兔,他不会傻到去自投罗网,出租车快速地行驶在圣地亚哥的大街小巷,车窗外的灯光忽暗忽灭,就好像蔺山此刻的心情。 出租车终于把他带到了贫民窟,一栋破烂的平房前面,在这个充满瘾君子和罪犯的地方,谁也没有想到,蔺山的老巢就隐藏在这里,那栋平方的外表虽然很破旧,但是里面却亮着灯光,蔺山抬脚就想走过去,却在迈步的一瞬间改变了主意,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平方的后面,贴着窗口往里面观察。 这是个十分隐秘的角落,蔺山的身体隐藏在黑暗之中,一只眼睛眯起来往窗口里打量,两只耳朵已经偷偷地竖起来,只见房间里有人在来回地走动,仔细一看都是他的手下,但是他们口中说出来的话,却让蔺山忍不住心里发寒。 他最信任的手下说:“蔺爷就快要倒了,我们不能跟着他一起倒,他这次把洪门得罪惨了,洪门一定不会放过他,我刚收到消息,洪门的人已经找到他了,这里还能保密多久不好说,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带着钱离开,你们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