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两人。 “砰”地一声,彩子在楼梯间翻滚了几下,额头磕到了木质的地板,瞬间昏厥了过去。 望凝青不满地“啧”了一声,即便旁侧无人,她也用心地演着戏,因为曾经吃过暗亏,所以不敢放松警惕。 只是昏倒显然不能让青子感到满意,她下了几节楼梯想要彻底弄伤彩子的腿脚好让她彻底失去献舞的可能性,不远处却传来了侍女的脚步声。 “算你好运。”她目光冰冷地瞥了一眼白川彩子,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跑过长廊。 为了不发出声音,望凝青脱掉了木屐,现在只需按照计划回到陈放和服的室内,便能洗脱自身的嫌疑。 白川彩子醒来后必定会指认她,但她摔下楼梯险些酿出大祸,青子临时顶替她、帮她收拾残局,事后便可以说是她因为心虚而推卸责任。 望凝青跑到窗台边,将丝巾环过屋外伸来的树干,收紧,随后一跃而下。落地后穿上木屐回到屋中,侍女打开和室便能看见她在检查和服。 这种粗鲁的行为放在这个时代的贵族女性身上是完全无法想象的,青子平时的形象维持得很好,所以暂时不会被人怀疑。 果然,没过多久,走廊上便传来了喧哗声和急促的脚步声,随即纸门被大力拉开,侍女用略带哭腔的嗓音喊道:“青殿,大姬君她——” “吵什么?”望凝青看着挂在衣架上的“昼”,这是一会儿她要穿的衣服,“姐姐还没下来梳妆吗?” 侍女慌得六神无主:“大姬君、大姬君不慎摔下了阶梯,人、人昏过去了!” 望凝青皱了皱眉,没有表现出过度的焦虑:“怎么回事?没人看着姐姐吗?她身体那么虚弱,这些天练舞没人注意她身体吗?” 开脱的借口混进了严厉的质问之中,无措的侍女几乎是立刻便接受了这个说法:“大姬君说想要多练练,许是这段时间太辛苦了……” 众口铄金之下,活的都能说成死的。 望凝青吩咐人将彩子送入房间,又让人请来的大夫,之后才去向白川家主“请罪”。 “彩子晕过去了?”白川家主皱眉,“这可如何是好?她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啊?” 望凝青低眉顺眼,涉及正事,她又变回了谨小慎微的“影子”:“侍女说许是这段时间太过刻苦,身体有些吃不消。” “那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揽下这活。”即便是自己的女儿,白川家主也显得严苛而又功利,“青子你去准备一下,代替彩子上台献舞吧。” 望凝青仰了仰头,思忖是否要说“这段时间我并没练舞难担此任”之类的话推诿一下,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心平气和地应道:“是。” 和白川彩子不一样,白川家主能容忍彩子犯错,却未必能容忍青子犯错。 他对青子的好是建立在青子有利可逐同时也足够听话的前提之上,若青子当真是个废物,那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当然,青子也不会对此感到难过,她想要的是白川家的权势而非白川家主的感情,她是争夺地盘的饿兽,从不觉得别人对她的好会毫无理由。 竹内青子换上了那身名为“昼”的和服,又在侍女的帮助下挽起了长发,画上了浓妆。 仅仅是梳妆打扮都耗费了两三个时辰,最终一身盛妆的竹内青子自屋内步出,当真有如日轮在世,华彩耀耀。 白川彩子应该已经醒了。望凝青持扇轻掩秀唇,心想。但是她此时再来梳妆打扮也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上台献舞的人终究还是竹内青子。 “真是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啊。”竹内青子挽起鬓边的发。 “姬君?”侍女听不清她的低喃,看着光彩照人却神情冷淡的姬君,不知为何有些不安。 “没什么。”青子伸手接过侍女奉上的桧扇,轻遮半面娇颜,扇面以深蓝明黄艳红三色绘就了夜色中的樱花,只露出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走吧。” 傍晚时分的樱花开得极美,庭院内的垂枝樱优雅纤柔,错落有致,庭院外的寒绯樱却已过了花开的时节,殷红的花瓣随风四散, 望凝青登台时看见了另一边高台上伫立的久我莲,大阴阳师没有穿平日里常穿的深色狩衣,而是着了一身绘有流云飞鹤图样的纯白直衣。 这一身较之往常的端庄,更显温和可亲。望凝青正兀自沉思,久我莲却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远远投来一瞥。 这一瞥,他却是目光一凝,唇角似有若无的笑容也尽数淡去。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久久不曾挪移。 怎么?发现我不是白川彩子了吗?望凝青以扇掩唇,却有些想不明白久我莲到底是凭借着什么来认人的,要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彩子和青子的容貌越发相似,两人的言行举止、谈吐气度都在不断的磨合中无限接近彼此。有时候就连侍女和白川家主都分不清谁是青子谁是彩子。 望凝青细细地梳理着过往,忽而表情一凝。 说起来,第一次和久我莲相见时应当是在深夜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