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不知道自己这么想会不会不太好……” 望凝青放下了水壶,微微回头,漫不经心地睨了他一眼:“合得来合不来是你的事,不喜欢就避开。问我作甚?” “如果母亲跟二婶关系很好呢?”柳南木有自己的顾虑,如果母亲跟二婶的关系很好,他当然也要跟二婶好好相处。 可洞悉了他想法的望凝青却是嗤笑:“我喜欢谁不喜欢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还吃韭菜呢,怎么不见你也吃?” 柳南木闻言立刻不说话了,他稚嫩的面容满含纠结,可他不喜欢吃韭菜啊,就是不爱吃。 不等柳南木纠结出个结果,却忽而感觉脑袋一沉,母亲摸了摸他的脑袋:“还记得你第一天习字时,我教你的是什么字吗?” “记得。”柳南木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是教书先生都夸赞神童的孩子,“是我的名字。” “那便是了。你在是我的孩子之前,你首先得是你自己。”望凝青弹了弹他的额头,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开窍。 “你可以选择为了你在乎的人而牺牲自己,可以为了别人而磨平自己的棱角与喜好,但前提是,做出这个抉择,你是心甘情愿的。” “如果‘牺牲’本身便让你痛苦万分,那你就要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被他人的眼光和世俗的枷锁给束缚了。” 柳南木举起手握住了母亲的手,他的手是如此稚嫩,两手合起来都险些捧不住她的一只手。 柳南木沉默良久,突然轻叹了一口气,小大人似的道:“母亲,我不喜欢二婶。” “是吗?”望凝青淡定地答道,“那你就要深想另一个难题了,不喜欢一个人就代表你要对她做什么吗?如果那样做,你得到的好处会多过坏处吗?” “不会。”柳南木摇摇头,“不喜欢也代表不了什么,相反,二婶是长辈,她的好意我自然要接着。不然别人会说我不敬长辈,对我不好,对母亲也不好。” “哦。”望凝青没什么感情地应了一句,“所以呢?” “所以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柳南木学着师长的模样背着手,老气横秋地道,“树敌并非明智之选,不喜欢一个人也不必撕破脸。” 望凝青见他得出了自己的答案,便拿着剪子重新走回窗台,给盆栽修剪枝桠:“别被人欺负了。” 这句话只是望凝青随口吩咐的,但她其实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毕竟柳南木聪颖过人,年纪虽小,却已经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了。 望凝青没有想到的是,龙有逆鳞,凤有虚颈,性子再好的孩子也有触碰不得的底线与原则。 母子一番谈话后又过去了三天,望凝青从宫中回来便听说家里出事了。 “小公子抓了一个侍女,要扭送官府。”跪在地上的侍女瑟瑟发抖,谁都没想到平日里乖巧懂事的小公子竟有这么雷厉风行的时候,“小公子说那是背主之人,留不得了。夫人,您可劝劝小公子,青萍,青萍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私收了二少夫人的钱财……” 望凝青手底下的侍女都是好生调教过的,因此虽然害怕,但也吐字清晰地交代了完整的来龙去脉。 简单来说,方知欢近来总想着跟柳南木拉近关系,是想捧杀还是离间暂且不论,但问题是,她为了打听柳南木的喜好贿赂了殷家的侍女。但是柳南木之前和望凝青谈过之后便开始避着她,方知欢没办法,只能想办法创造“偶遇”,便买通了侍女想要干扰柳南木生活的步调。 本来放在别家,这可能只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毕竟没有人会真的把不知事的孩童当做正经的主子。但很可惜,柳南木不是普通的孩子。 这个智多近妖的孩子在与方知欢的谈话中意识到了侍从的不忠,方知欢也因为他只是个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