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原来是我们谢总回来了,我还以为是哪位贵宾这个点来访呢”,谢至诚双手环于胸前,靠在乌金木制的沙发后背,气势雄厚,声调不高却让人敬畏。 坐在一旁端着茶具喝水的秦姝拽了拽自家老公,暗示他不要这么强势。 “爸,我结婚了”,谢昀庭站在茶几前身体微欠,郑重其事地说道。 “嗯,听说了”,谢至诚的声音像是从鼻腔发出一般,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儿子并无半点懊悔之意,更是怒从中来。 一旁的谢母秦姝立马挽着自家老公的手臂,出来圆场,“阿昀你有看好的姑娘,总要先带回来见见家人,才好进入下一步程序不是,这样不守礼数也是对人家女孩儿的不尊重才是”。 “爸妈,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劳烦二位为我费心了”,秦姝说的有理有据,这件事他欠理,谢昀庭便诚恳地道歉。 “现在是打算怎样?背着我们领了结婚证,婚礼也是打算让我们从新闻上得知吗?”谢至诚气势如虹,一句话又将刚被秦姝挽回的温和拉向了战场。 “婚礼我们暂时还未计划,计划好了会通知您和母亲”,谢昀庭说的是实话,至于能不能有婚礼他并不得知,如果姜南溪在后来愿意,他会为她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但若她不愿,这其他计划都是毫无意义。 “谢昀庭,你现在做事的礼数是谁教你的,不喜欢其他家族里的女孩,我和你母亲也未曾强求过,如今你是怎样,觉得自己掌管了集团,翅膀长硬了,做事就可以这么没规矩吗?”谢至诚被这通知两字气的不轻,再也不掩藏地训斥起来。 他身高也180有余,站起来却比谢昀庭矮了一截,于是气势更甚,“老样子,你给我去书房面壁思过,想不明白不许出来,抄书100份,一样不许少”。 说完,谢至诚背着手,气势汹汹地回房去了,这儿子越养越不像话,问不得说不得,今天得让他长点记性。 等自家老公走了,秦姝赶忙上前,她身材娇小,站在自家儿子面前得仰着头,她干脆拉着儿子坐在一旁,温柔地盘问起来,“跟我说说,是什么样的姑娘,你得用这样的方式”。 “是一个很好的姑娘,秦女士”,谢昀庭对于母亲并不隐瞒,平时在家秦姝不想被叫做母亲,夫人一类的称呼,显得自己很老成,一般大家都习惯于叫她秦女士。 “跟我说说,她是什么性格,你们怎么交往的,是做什么工作的”,秦姝不比自家老公的强势,她觉得只要是人品端正儿子喜欢的,她都无所谓,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喜欢最重要。 “应该是你会喜欢的那种女生”,谢昀庭回答的并不笼统,秦姝女士喜欢性格单纯直爽,尤其是佩服高学历又高情商的女孩,这几点姜南溪都具备。 秦姝还要再详细问问,谢昀庭却闲庭信步地说“我还要去罚站,100份家训要不秦女士帮我抄几份?” 秦女士摇着头回房,她得早点休息,今日早已过了她的养生睡眠时间,那可是多少护肤品都买不来的,谢昀庭不愿意说,她有的是办法去问到,除非这个女生不存在。 玫瑰园短暂的喧嚣过后,回归平静,谢昀庭立于书桌之前,桌上的笔墨早已准备后,爷爷立下的家规,自小便是,谁犯错了谁罚抄,面壁思过,好多年没体会过了,如今再想起少时时光已经过了许久,在记忆里泛黄。 他提起毛笔,在长长的宣纸上写下,字字刚劲有力,力透纸背,笔锋却飘逸如云,写字之人的心情足见清朗。宣纸写满了一页又一页,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抄写完成。 谢昀庭站在窗前舒展着酸硬的手臂,双手交握活动骨节的时候,才发现左手关节的肿痛还在。 又过了两三个时辰,别墅里开始有人来回的声音,秦姝女士敲门进来递了手机过来,看见自己儿子一夜未眠,胡茬青起,又忍不住关怀了一句“抽空带女孩儿回来见见,爸爸注重体面,你也别怪他”。 “知道了,秦女士,从德国回来后会安排的”,谢昀庭端端正正地回答,秦姝叹了口气出门。 姜南溪的信息是在前一晚发来的,“家庭医生看了吗?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关节”。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