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还有婚约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说过崔凝这样的性子不好,只是认为她担不起宗妇的责任。 崔况道。“傻人多福。” 躲在假山后面的崔凝听见这话,气的哼哧哼哧。 崔况就是有本事让人前一刻欣喜不已,下一刻就想揍他。 方才听见凌策把宝刀交出来的时候崔况半点没有推辞,她便在心中暗赞,可没说三两句就又开始损她。 “走吧。”崔净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跟着她一块来胡闹。不过远远看见凌策,发现他比以前更加好看。心里又觉得不虚此行。 “崔大娘子快十六了吧?恭喜长信了,总算不用再苦守五六年。”符远笑道。 崔凝转身走要走,发觉崔净还愣愣站着,扭头一看,她脸红彤彤的,一直到脖子都还能看见红晕。 凌策只笑不语,他心里对崔净也十分满意,却不好表现的太过高兴,毕竟他的满意是建立在另外一个女孩被解除婚约之上的。 崔氏早在两年前就与凌氏暗中透露过想要换人的意思,当时家里问及凌策对崔凝的评价,他说是个很好的姑娘,只是活泼天真,不太适合做宗妇。再加上凌家也不太愿意让凌策等到二十五六才成亲,崔家透出意思的时候,他们没有反对。 三年前崔凝刚刚闹出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若是突然又被退婚,别人会怎样看她?所以崔家不愿意立刻解除婚约。而凌家暗地里也打听了崔净,但崔净一贯低调,他们也只打听到是个不错的姑娘,毕竟年纪还不大,看不出是否合适,谢家也打算看看再说。 于是这桩婚约等于是在一年前就已经在双方的默认下解除了,只是两家决定缓两年再处理。 如今凌策马上要二十岁,而崔凝才十一二岁,两家便以当初考虑不够周全,两人年岁相差太大解除了婚约,然后又立刻定下了崔净。 因三年来没有透出崔凝一点消息,外人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的姑娘,虽有诸般揣测,但也不得不承认,凌策确实已经不小了,若再等崔凝到合适成婚生子的岁数,实在有些不妥。 “你们两个都还比我大,家里就没有相看过?”凌策把话题转到魏潜身上。 符远乃是左仆射之孙,其父是武将,在他幼时便战死沙场,母亲在生遗腹子之时难产而亡,他是由祖父一手带大,婚姻大事也是由祖父操持。 符家嫡系就剩下符远这一根独苗,又这般出色,符相简直觉得天底下的女子都配不上自家孙子,挑挑选选好些年也没觉得哪个好,再加上符远一直没有中意的人,便一直拖到现在。 “我家里那老叟正生闷气呢,半年前刚说崔家净娘子不错。结果就成了朋友妻。”符远懒懒的倚在亭栏上,手里拈着一枝开败了的桃花别在了耳朵上,“这样许是能招来几朵桃花运?” 崔况很残酷的指出。“那是烂桃花。” 崔凝探头,看着戴花大笑的符远。他青衫落拓,萧散疏阔,那枝花随着他的动作花瓣全都飘落在肩膀上,耳上只余枝叶。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子戴花也这般好看。 “你还嫌自己烂桃花不够多?”凌策笑着把枝叶取了下来,看向魏潜。“你呢?伯父不会也看上我未婚妻了吧?” 魏潜仿佛浑身都散发着禁欲气息,与这个话题格格不入。“我家里不急。” 他上面四个兄长,家里孩子一堆,他又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相对来说要自由一些。 “你就不急?”凌策开玩笑道。“反正我早急了。” 魏潜道,“年纪轻轻何必把精力浪费在床榻之上。” “长渊兄说的有理。”崔况道。 三人顿时一静,觉得玩笑开的太过了,居然忘记这里还有个十岁的崔况。 假山这边,崔净的脸已经红透。刚刚想留下来只是听一听凌策对她的评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