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长庚家里的情况,我略有耳闻,符相为他相看了不少家了。你表哥与你已有婚约,只待明年科举之后成亲。”凌氏道。 自女皇登基以来,大力推广科举制度,为了让天下学子们尽快适应,已经连续举办了五年科举,每一届殿试前三名都会很快委以官职,职位虽然不算太高,但都是绝对的实权派。 明年仍然继续举办,直到官场人才达到饱和,再恢复三年一次。 这种举措撼动了贵族掌权的局面,逼的他们不得不也走上这条道路。 崔净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的婚期,脸色微红,羞道,“还是说说魏郎君吧。” 凌氏笑道。“我先打听打听。” “母亲,我回来啦!”崔凝换过衣服之后便来见凌氏。 “疯丫头。”凌氏见她一阵风似的冲到自己跟前,心里也欢喜的很。仔细看了看,“侍女说你昨晚没睡好,看着气色倒是不错。” 若不是在魏潜那睡了一个时辰,她哪儿能这样活蹦乱跳。 “母亲,我想跟魏五哥学点东西。”崔凝在凌氏身旁坐下。 “学什么?”凌氏问她。 崔凝觉得若说想学破案,凌氏准不能答应,于是只好耍赖。“他是状元,什么都能学呀!” 凌氏道。“我要考虑两日。” “好!”崔凝对这个结果挺满意。 她打算去说服祖父,然后让祖父再跟母亲说。 崔凝忽然觉得有两个人管着自己挺好,可以两头瞒,能办成不少事情呢! 凌氏刚到长安。还没有什么交际圈子,只好将这些事情交给崔道郁去打听。 崔道郁以前是混御史这一行的,最擅长去巴拉那些各家不为人知的辛秘,当天傍晚就打听的差不多了。 原来,魏家在魏潜满十六岁的时候就开始为他相看,以他的品貌名声,颇有些人家想把女儿嫁给他,但是因着坊间传言他小时候受过惊吓,在那个方面有点不行。各家又都有点顾虑。也就是在三年前,终于相看好一家,双方家里都很满意。魏潜似乎对那家娘子也很是中意。 本来是个很好的姻缘,但是女方家里始终有些担忧,于是在准备订婚之前,准岳父就邀请魏潜到家里做客,酒过三巡,便请他到厢房里休息。然后派了一个颇有姿色的侍女过去伺候。 这在时下很普遍,女方家里会担心女儿嫁过去那方面不幸福。所以就会先派个侍女试试。 一般男方对这个都没有意见,毕竟占了便宜呢!但魏潜不是一般人啊,作为迫不得已的禁欲派,难得有个看着不错愿意娶回家的女子,他自己也挺高兴,谁料,在准夫人家里休息的时候有个不认识女人脱了衣服就往他怀里钻! 发生这种事情魏潜的反应一定是防御,但彼时,他已经有五分醉意,下手过重,一巴将那侍女摔出老远。那侍女被砸到地上时,正好撞到琉璃屏风,于是八扇的巨大琉璃屏风倒塌压在侍女身上,听说当场就吐了血。 后来魏潜郑重赔礼,并表明自己确实很想娶那位娘子,可是准岳丈家里根本就不信他!这绝对不仅仅是那方面不行啊,气急败坏还要把人摔个半死的!万一以后闺女被虐待怎么办?! 结果,这桩婚事就黄了。 当时两家谈婚论嫁并不是秘密,而且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璧人,若是不出意外绝不应该黄了啊?女方家里因担心女儿名誉受损,所以尽管没有四处宣扬此事,但也并未刻意隐瞒,于是乎,全长安的权贵圈子里都知道了魏潜的“壮举”。 这世上总有那么些好事者想去证实传闻,而魏潜面对各种各样的女色岿然不动如山,比那些守戒律的和尚更甚,从此之后魏潜不能人道的传闻便在贵族之中暗暗流传。 哭着喊着要嫁给魏潜的,都是那些不知情的仰慕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