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庄进行暗杀,在暗杀的过程中有人逃脱,惊动了司氏族人,司氏族长立即召集族中年轻力壮的男子开始反抗,但由于凶手人数太多,他们人手不够,只好将所有老弱妇孺都集中起来保护。 然而,最终凶手还是突破防线,杀入了祠堂,将司氏所有人屠杀殆尽,然后一把火烧了祠堂。 崔凝看到此处,已经开始呼吸不顺畅,感觉像是溺水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却怎么都吸不进空气,快要窒息了。 她脸色惨白,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这般痛苦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她眼前一黑,再睁眼的时候眼前摇摇晃晃全是同门师兄的血和尸体。 再一转,已经是身在幽暗的书房之中。 身着道袍的二师兄焦急的抓着她摇晃,“阿凝,你听我说……” “我不听!”崔凝紧紧抱住他,“我什么都不听,要死一起死!” “阿凝。” “对,密道呢,有密道。”崔凝忽然松手,疯狂的翻找开启密道的机关。 机关被触动,密道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崔凝一手端着灯,一手拉住二师兄的道袍,抬起小脸倔强的看着他,“我们一起走。” “阿凝,我不能走。”二师兄扬起手中的剑,斩断大袖,挥手一把将她推入密道。 崔凝头脑嗡嗡,看东西很模糊,她摇摇晃晃的扶着墙站起来,欲图走出去。 可是密室的门关起的速度比她走的要快,她只看见那条缝隙中,二师兄在火中对她笑,月朗风清一般,好像张口说了什么,但她并没有听见。 崔凝眼泪决堤,不能控制的往外涌,油灯咣啷一声摔落在地,四周陷入黑暗。 密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她便觉得自己被困在黑暗角落,从此之后是永夜。 她沉沉叹息,想就这么睡下去,朦胧中忽然想起了神刀,转瞬间又似乎看见希望。 对的,她还有神刀,还有希望…… 崔凝慢慢找回意识。 再醒来之时,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眼睛胀痛,想张开眼睛的时候却发觉连太阳穴都胀痛不堪。 她动了动,鼻端嗅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淡淡清香,好似阳光、青草、花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令人觉得放松舒适。紧接着,她觉得自己脸颊贴在一个热热的物体上,使劲蹭了蹭,还能听见“嘭嘭”的声音。 “你醒了。”头顶上蓦然响起个微哑的声音。 崔凝一惊,仰头努力睁大眼睛,看见一张涨红的俊脸。却是魏潜! 她再一低头,发现自己正八爪鱼一样的趴在他身上,不禁愣住。 崔凝一咕噜爬起来,四周看了看,两人躺的地方是低矮的胡床。 “下午我来看你的时候,发现你晕倒在地上,就想帮你挪到床上睡。但你突然抱住……咳……不撒手。我……”魏潜坐起来,尴尬的摩挲几下自己的膝盖,“你……没事吧。我见你哭的伤心。” 其实魏潜过来的时候崔凝根本不像是晕倒,而是躺在地上睡着,还哭的直哆嗦。 魏潜觉得这样睡着肯定会着凉,便俯身把她抱到胡床上。谁知崔凝忽然紧紧抱住他,嘴里还道。“我什么都不听,要死一起死!” 看她说话时那咬牙切齿的样子,魏潜便轻轻喊了一声,“阿凝。”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喊崔凝的名字。可是她没听见,哭的满脸都是泪痕,嘴里乱七八糟的念叨“密道”“一起走”。 魏潜忽然就心软了。放下了世俗的芥蒂,大热的天。也任由她死死抱着。 “五哥。”崔凝说话还带着浓浓鼻音,像极了撒娇,“我头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