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耍一会的皮猴子。 魏潜笑笑,正要快步跟上去,又见她嗷的一声又冲了回来,扯着他的衣袖激动的指着前方,“五哥你快看!” 魏潜抬眼瞧过去,正见一个魁梧的汉子肩膀上坐着个女子。那女子肌肤似雪,目深高鼻,一头黑缎似的头发半挽,却是个胡女。 “你也想坐着?”魏潜问。 魏潜身量颇高,这两年肩膀越发厚实,崔凝瞅着他的肩膀扭捏道,“五哥这几日也怪累的。” 这就是想坐了? 魏潜长臂一展,将人捞了起来。 崔凝麻溜的瞬时爬上了肩膀,俯首冲他嬉笑,“五哥你真应该上来看看,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这话说的,叫他上哪儿去? 行了一会儿,人群中便有人认出了魏潜,不多时便三三两两的凑做一堆交头接耳。 当年长安四骏,谢飏外放为官,符远去了西南,凌策忙着接手家族事务,而魏潜则是全年不休的破案。魏潜自入了监察司后更少露脸了,每隔一段时间传出他又破了什么奇案,旁人也只当听故事,茶楼里有那说书的,拿一些案子编了传奇来说。 爱八卦的人也健忘,如今提起魏长渊,人人都道他是个破案高手,说不完奇案大案,鲜少有人提及那张俊美无匹的脸,而他早年那些不大好的传闻也淡了很多,偶然间被人提起,也都是当做陈年旧事一带而过了。 如今魏潜再出现于人前,尽管样子更俊了三分,但当年迷恋他的娘子们如今都已嫁作他人妇,而更年轻的姑娘有了新的思慕对象,眼下也只是见着好看的人多瞅几眼罢了。 那长安少女们的梦中情郎,叫崔凝想破脑袋都不会猜到。 她正吃甜果儿吃的忘我,忽而听人问道,“可是崔二娘子?” 崔凝一扭头便瞧见方才看见的那个胡女。离得近了,崔凝被晃得眼花,那女子美得惊心动魄且不同于一般胡女的美艳,她眉尾微垂,一双翠玉色的眸子宛如深林之处两汪碧泉,她一笑,仿佛幽静的湖面泛起微微波光。 “你是?” 胡女摘下面纱,露出绝美的脸蛋,一笑间令万物失色,“奴姓辛,在家行十二,早闻令弟少年奇才,奴不才,空生了一副皮相,素来最爱有才之人,万望姐姐转告崔状元,若是他不嫌弃,奴愿伺候左右,做个暖脚丫头也好。” 猛听得这话,惊得崔凝整吞了一颗果子,噎得半晌才缓过劲来,“你、你几岁了?我那弟弟还小……” 美人儿微羞,便有几分楚楚,“奴痴长崔状元几岁,再过一个月便十四了。” 崔凝闻言不禁长大嘴,目光落在她波涛起伏的胸口,不可置信的道,“十四!” 与她差不了几个月的岁数,怎么能差距这么大! “啊,我见着他顺嘴提一提。” 崔凝被师傅带歪,养成了以貌取人的坏毛病,面对这样一个绝色轻言细语的请求,且又是举手之劳,怎么都不忍心拒绝。 “真是多谢姐姐了!”辛十二娘欢喜道谢,“那十二就不打扰姐姐雅兴了。” 望着美人渐远,崔凝忽觉得嘴里的果子都涩了。 魏潜寻了个人少的地方将她放下,好气又好笑的道,“你啊,若是个男子,一准是个色令智昏的家伙!” 崔凝塞了满嘴的果子,两腮鼓鼓的嚼着,口齿不清的道,“我便不是男子,也是个色令智昏的家伙啊!” 许是崔凝从小身边都是男人,且有几个生的十分不错,如今对俊美郎君颇有几分抵抗力,反倒是无法抗拒辛十二娘这种柔弱美人。 崔凝揉揉酸酸的脸颊,“幸而我自制力很不错,否则恐怕当场就替小弟收了她。” 就这?已经算自制力不错?魏潜不可置否的一笑。 “想起我那未来的弟媳妇,也是冰雪可爱。”崔凝有些心虚,“我觉得对不起她。” “男子行走在外,总要经历些诱惑考验,不必太放在心上。”魏潜轻描淡写的将此事揭过去,“莫吃果子了,咱们先寻个地方吃午饭。” 两人就近找了个酒楼,用完午膳又闲逛了一会儿,魏潜便送大包小包的未婚妻回家去了。 崔况尚未回家,崔凝便将西市碰到的事儿当笑话同母亲讲了一遍。 谢氏丝毫不吃惊,语气里带着一股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