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但眼睛下面一片乌青,还有一条固定起来的胳膊,想到她这两天经历的事,连喊累都喊不下去了,“你伤势如何?” “没有大碍。”崔凝道。 “果然什么锅配什么盖。”易君如嘀咕道。他已经预见将来“拼命五郎”会变成“拼命夫妇”,这是监察司之幸,却是他易某大不幸啊! 崔凝没听清,“您说什么?” “没事,我去整理卷宗。”易君如抚了抚衣襟,心里给自己打气:再坚持一下,就努力这最后两天! “哦。”崔凝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她盯着窗外红梅,忽然想到那群学子忽至玉枝泉是为了效仿谢飏玉枝闲雅集中的新年游戏…… 这件事只是巧合吗? 如果谢飏也掺和进青玉枝案,那他在其中究竟扮演怎样的角色? “大人。”差役过来道,“詹先生想见您。” “真的?!”崔凝倏地站起来,匆匆赶往茶室。 若詹师道能开口就最不过了!他这把岁数了又不能算犯人,也不好动粗威逼,若是死咬着不肯说才麻烦! 崔凝在门口把气喘匀了才从容进门,“听闻您老人家想通了?” “谁想通了!”詹师道没好气道。 崔凝炉旁坐下,“不知您有何指教?” “我……咳,就是觉得你似乎也是出身道门,找你唠唠。”詹师道虎着脸问,“怎么,你不愿意?” 崔凝道,“乐意之至。” 詹师道抚须,“我都这把岁数了,未见一丝进境,早就放弃了求什么长生了。” “敢情您逗我玩呢?”崔凝不满道。 “我有一个朋友不知道被宜安公主藏到哪里去了,想请你帮忙找找。” 崔凝没有一口答应,反而问,“这件事监察司的人都能办,你为何不与魏大人说?” 詹师道梗着脖子道,“我瞅他不顺眼,不行?” 她算是看出来了,詹师道看着仙风道骨,好像不染凡尘世故,实际狡猾可疑,先前骗她一回,这回说的话也未必就是真的,断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不然很难问出真话。 他在魏潜面前不敢张嘴,大概是害怕套路不成反被套路,这是打量她比较好骗呢! 眼下看来,什么道心,八成都是瞎话! 崔凝不乐意了,“不行!你凭什么瞅他不顺眼!” “我瞅他不顺眼也碍着你了?” “他是我未婚夫,你说呢?” “……” 崔凝梗着脖子瞪他。 “算、算我不对。”詹师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转念一想,马上又硬气起来,“到底帮不帮我找人?!只要你把人带回来,我便有问必答。” 崔凝假装不满,“那不行,要是找个十年八年的,我案子还破不破了?先说说你那朋友的情况,我考虑一下。” 詹师道不信,“你们监察司找人怎么可能用得了十年八年?” “那也分情况。你也知道悬宿先生寻妻女寻了小半辈子,他死后,我们监察司也去查了,根本杳无音信,如果你朋友也是这种情况,恕我没法答应。” 詹师道不语。 崔凝一脸正气,“我这个人最是诚信,若是真想诓你,只管随口答应便是,哪里会与你说这些?” 詹师道似是信了,缓缓道,“我那朋友叫赵行之,号鹤池先生,原本我俩一起隐居在庐山,大概是三年前吧,应伯回之邀来长安。不想忽有一日,他说去宜安公主府一趟,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