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地方都没有,被余鹤按在身下,想动也动不了。 余鹤烧红的桃花眼低垂,滚烫地呼吸扑在傅云峥脸上,他覆身贴近傅云峥,鼻尖几乎相触,余鹤哑声说:“我偏要招你。” 傅云峥瞳光一颤,呼吸都乱了。 “小鹤......强扭的瓜不甜。”傅云峥的声音也很哑,这句话不知在说给谁听:“你才十九岁......” 余鹤低下头,他可能是发烧发昏了头,居然胆大包天地去撩傅云峥。 他想告诉傅云峥,他不是被傅云峥强扭下来的瓜,他是真的喜欢和傅云峥呆在一起。 “甜的。”余鹤呼吸粗重,他握着傅云峥的手,把傅云峥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是甜的,不甜不会这样,我全身都没力气,骨头都是软的。” 傅云峥没摸出软来。 他倏地收回手,仿佛余鹤身上烫手似的。 余鹤身上确实烫手,傅云峥环着余鹤的肩,把他搂紧怀里:“发烧39度,还这么精神,烧糊涂了吧。” 烧糊涂了。 傅云峥说自己是烧糊涂了。 余鹤心里那点悸动瞬间消散。 他耳侧是傅云峥平稳的心跳声,而余鹤心跳很快,更显出傅云峥心跳沉稳不乱。 余鹤皱起眉,他以为傅云峥是喜欢自己的。 方才傅云峥的眼神明明是动情的,可为什么他和傅云峥贴的这样近,还说了许多试探的话,傅云峥的心跳却有条不紊。 余鹤胸口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可傅云峥还是那样平静。 这是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傅云峥果然足够成熟,睿智高明,不动声色给那些暧昧的话语包裹上了一个足够体面周全的外衣—— 烧糊涂了。 这就是拒绝吧。 余鹤合上眼,很不高兴。 * 余鹤的不高兴体现的很明显,首当其冲在身体恢复上直接表现出来。 按理说只烧一晚就会退烧的轻症感冒,硬生生转换成了肺炎。 足足一个多星期才完全痊愈。 他烧退了,脑子也清醒了。 余鹤整整瘦了一圈,夜里上班时也没精打采的,刚解开扣子就侧头咳嗦两声。 傅云峥眉目冷清,按住余鹤的手,拒绝道:“算了,你回去歇着吧。” 要是以前,余鹤可能还会挣扎一下,说两句好听的话,努力在金主面前好好表现,避免惨遭辞退。 然而自打认清自己的位置,余鹤重新回归摆烂本质。 摆烂到什么地步呢? 生病时,免疫系统完全和宿主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跟着余鹤一起摆烂。 白细胞简直杀疯了,弄不死病毒就弄死宿主,把余鹤都给摆到急诊去了。 从急诊折腾一圈回来,余鹤看淡生死。 傅云峥摆明了走肾不走心,这态度犹如一盆水浇在余鹤满腔热忱上,余鹤的热情也冷了。 他愿意和傅云峥黏糊在一起,没准傅云峥嫌他烦。 哼。 傻瓜才上赶着当舔狗呢。 这会儿听见傅云峥说算了,余鹤手指一顿,双手从衣领上滑下来。 余鹤本就跪坐在床上,他挺起身子朝傅云峥略一欠身,继而赤脚踩在地上,语气公事公办:“那我走了,傅先生。” 傅云峥脸上没什么表情,余鹤看不见的那只手却紧握成拳,冷淡地回答:“去吧。” 余鹤转身就走了。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就像他刚来的第一晚。 站在走廊里,余鹤心烦意乱。 回房间刷了会儿直播,余鹤仍沉不下心,心里乱的委实难受,看什么都不顺眼,打开笔记本电脑载入游戏,账号还没登上就‘啪’得摔上屏幕。 余鹤站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困兽似的烦郁,他瞥见镜子里自己阴沉的眉眼,觉得自己不能闷在房间里了。 他打开衣柜换上外套,拿起手机走出别墅。 别墅外夜色笼罩,深秋冷白的月光没有温度,辉光无情地落在枯枝败叶上,满目惨淡萧瑟。 烦死了。 月亮都跟自己作对! 余鹤跨上摩托车,扣好头盔,一踹引擎飞驰而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