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躬下身,低声向傅云峥汇报:“傅先生,余少爷的朋友到了。” “带他去泠花汀。”傅云峥淡淡吩咐。 安保人员呼吸一窒,他感觉这份待遇优厚的工作正在跟他挥手作别,然而事已至此,只能微微侧身,咬牙回复:“傅先生,那位少爷说,余少爷让他直接过来。” 余鹤与傅云峥同时侧过头。 只见不远处那人呆若木鸡,直愣愣站在枫树下,难以置信地瞧着他们。 余清砚满面惶悚,叫了一声:“余鹤!” * 泠花汀是傅宅招待贵客的地方,建在庄园北侧碧波湖之上,西面以水晶制成的锦鲤缸代替墙面,极尽豪奢,四面环水,草木蓊郁青翠,景色怡人。 余清砚和余鹤面对面坐着,只见十几名身着统一制服的帮佣鱼贯而入,端菜的端菜、倒水的倒水,将手中菜品放到桌面上便一躬身退下,左上右下,秩序井然。 桌面上菜品精致堪比国宴,自打余清砚走进傅家庄园就时时处于震惊之中。 他原以为余家便已是奉城数一数二的豪门,可和傅宅这王府似的作风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但令他更为惊愕的是,包养余鹤的人居然是傅云峥! 傅家的产业遍布全球,实力在全国都数一数二,傅云峥作为傅家的掌权人,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凑不到他跟前,放在往日,别说是余清砚,就连他父亲余世泉都难得一见。 车祸后,傅云峥更是久不出现在人前,一直住在云苏的庄园里,旁人想和他说句话都难上加难。 这是真正手握庞大经济走向的大资本家。 傅云峥若是不高兴了,随手收紧供给链,那多少人都得跟着倾家荡产。 余清砚的目光从余鹤眉骨的结痂扫过,又落到余鹤唇边的淤青上,双手紧握成拳,心中百感交集:“余鹤,你过的怎么样?” 余鹤单手托腮,懒洋洋地半趴在桌上,侧头看着余清砚,语气同样懒散:“你来到底干嘛?” 余清砚闭了闭眼,他五官很柔和,睫毛同样很长,闭起眼时睫毛轻抖,很容易激起旁人的保护欲,白莲花似的。 余鹤看到他那柔韧模样就烦,不由得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余清砚轻声说:“赚钱的方式有很多,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为了钱做这种事?” 余鹤一阵无语:“......你大老远从奉城跑过来,就是为了教我做人?” 余清砚微微蹙眉:“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了......” 余鹤直起身,目光一下子沉下来:“我不怕任何人知道。” 余清砚猛地站起身:“爸爸妈妈为人正直,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和他们说,难道要我告诉他们,他们的亲生儿子被一个残疾的老男人包养,关在云苏的私邸里当禁脔!” 余鹤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一点也不生气,他非常清楚余清砚在故意惹怒他,他才不会上当。 之前在余家余清砚就是这么算计他的。 余鹤仰头看着余清砚:“傅云峥一点也不老。比你那个傻逼男朋友长得好看多了。” 提起周文骁,余清砚底气便没那样足,余鹤会进锦瑟台当服务生背后少不了周文骁推波助澜,在这件事上余清砚是理亏的,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和周文骁已经分手了。” 余清砚要是说这个余鹤可就来兴致了。 余鹤提起茶壶,亲手给余清砚倒茶:“详细讲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