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你怎么不吃饭。” 余鹤趴在桌面上,仰头看傅云峥,回答:“来之前在食堂吃了个肉饼,炸的,可香了。” 闻言,傅云峥也放下筷子:“我也吃好了。” 周姨闻言当即过来收拾碗筷,她看着傅云峥碗里剩了大半的米饭:“傅先生,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吗?” 傅云峥面不改色,在余鹤似笑非笑的神情中回答:“饭菜不用收了,小鹤现在不饿,下午我再陪他吃点。” 周姨了然,明白这是傅先生打发她离开。 傅云峥和余鹤坐在餐桌边,谁也没动。 直到周姨离开别墅,当别墅门关上的一刹那,余鹤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推着傅云峥轮椅就往电梯间跑。 傅云峥还是首次体验在轮椅上飞驰的感觉。 等回到房间,余鹤反而不急了,他很慢很轻的吻在傅云峥额角、脸颊、嘴唇。 像一只占山为王的小动物,要在他的地盘上一点点、一点点留下味道,要他的山头由内而外、彻彻底底被他占有。 傅云峥冷峻的眉微皱,强自按下对余鹤的占有欲,竭力防松身体任由余鹤为所欲为。 真是矛盾,这件事着急了会疼,可慢下来又痒,宛如一根羽手在心口来回摩挲,傅云峥心痒难耐,终是克制不住,主动揽住余鹤的脖颈,狠狠含住了余鹤的嘴唇。 余鹤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启唇同傅云峥接吻。 唇舌相勾,傅云峥宗全不复之前的被动,在余鹤日复一日的撩拨之下,隐藏在冰山之下的欲望与情感汹涌而出,平静的海面波澜横生。 心幡动摇,山呼海啸。 傅云峥就如那蛰伏已久的上古凶兽,终于向余鹤展露压抑许久的獠牙。 这种繁复莫测的攻势余鹤根本招架不住,居然被傅云峥按在床上亲蒙了,衣襟微乱,余鹤宽松的卫衣蹭上去好些,露出一截极漂亮的腹肌。 有那么一个瞬间,不,是好几个瞬间,余鹤都有种要被傅云峥上了的错觉。 傅云峥单手拉着床头的吊环,另一只手死死按在余鹤肩上。 宛如按住猎物的猛虎。 余鹤仰头望着天花板呆呆地想,傅云峥的力气可真大。 傅云峥眼眸深黑,垂眼望着余鹤,瞳孔中仿佛有雷电风暴,因长时间单手拉住吊环,用力过度,手臂微微发抖。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是紧紧将余鹤按在身下,宛如一头将珍贵金币藏在腹下的恶龙。 一头受伤的、残疾的恶龙。 余鹤喉结微动,傅云峥的唇落在余鹤脖颈上,余鹤仰起头由着他亲,不知道为何傅云峥忽然这么激动。 傅云峥紧紧攥着手中的吊环,手背青筋凸起,他深深望着余鹤,最终在余鹤额角落下一吻,松开了吊环,宛若折翼的鸟,重重砸进余鹤怀中。 傅云峥闭上了眼,在余鹤耳边轻声说:“你来吧,我没力气了。” 余鹤胸口发闷。 傅云峥一向是从容镇定,强大无畏,这是傅云峥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他扶着傅云峥的肩,手掌揉捏傅云峥用力过度的手臂,按照从学校里学习的推拿手法揉按穴位肌肉,缓解肌肉拉伤。 傅云峥另一只手撑在余鹤耳边:“快点,我想要你。” 余鹤双手环在傅云峥腋下,揽着他起身,托着傅云峥的后背把他平稳放在床上。 二人位置颠倒,余鹤俯身望着傅云峥,手指拨开他额前散落的发丝:“你今天好热情。” 傅云峥闭上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