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可能会疑惑为什么不报警。原因很简单,一是与警方对接流程复杂,可能会延误救助时机,甚至打草惊蛇,二是作为一个在缅北生活的异乡人,能用200美元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去得罪背后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势力的本地人呢? 余鹤有些无措地看向傅云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傅云峥把小穿山甲从余鹤怀中抱过来,说:“这只穿山甲一定很感激帕汀救了它。” 霎时间,余鹤眼前的迷障瞬间消散。 如果连眼前这一只都不救,又怎么去苍生呢? 傅云峥若有所思:“去年一年,你们整个协会一共收到多少善款,又是怎么分配的?” 帕汀露出迷茫的神情,这种事显然不是他一个分支机构的工作人员能够接触的事情。 帕汀说:“这两年建设繁育基地的开支较大,但政府每年都会有专项拨款,所以我们中心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天色已经很晚了,余鹤和傅云峥是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即便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决,但他们也该回去了。 不过不管怎样,余鹤已经达成了亲自救下两只穿山甲的成就。虽然他并没有出现在交易现场,而且还是用高于市场价的价格把这两只穿山甲赎回来的。 真是晦气。 就在余鹤和傅云峥准备离开救助中心时,一辆宝蓝色的车开进了小院,帕汀往窗外望了一眼,奇怪地说:“是特普会长的车,会长怎么来了?” 帕汀出门去接待普桑达。 傅云峥从透过窗户看向停在院内进口车,意味深长:“这位特普会长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半分钟后,特普桑达大步迈进救助中心,手中捧着一只还没有小臂长得穿山甲幼崽,急匆匆地用英文说:“帕汀,快,有人从盗猎者那里救下了这只幼崽,快看看还能不能救活。” 帕汀从柜子里拿出毛巾,包起穿山甲幼崽:“这也太小了!” 特普桑达脸上露出怒容:“该死的盗猎者知道穿山甲很难养活,就随手丢在路边!” 帕汀带着幼崽去后屋拿保温箱。 前厅很快安静下来。 特普桑达这才看见屋内还有两个人似的,很惊讶地说:“傅先生,余先生,你们怎么在这里?” 余鹤不仅没有回答,反而是看向傅云峥。 帕汀和特普桑达都是缅北人,会长一进门居然说英语,这话明显是说给傅云峥和余鹤听。 只怪特普桑达做戏做得太过,一边用英文暗暗解释自己出现的原因,一边又装作没注意到余鹤他们,实在太过矛盾。 傅云峥神色不动:“和会长一样,无意间买到了两只穿山甲。” 余鹤没说话,暗自和傅云峥交换了一个眼神。 特普桑达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在他眼中,眼前的漂亮男人不过是华国富商养的小玩意,余鹤看傅云峥的眼色再正常不过。 特普桑达叹了口气:“最近山里雨大,巢穴都被冲垮了,穿山甲会下山躲雨,这个季节的穿山甲很好捉,市面上会多一些,价格也低。” 余鹤才对穿山甲的价格产生疑惑,特普桑达便暗暗解释起价格低的原因,看来余鹤和傅云峥深夜赶到救助中心,有人坐不住了。 要不是特普桑达这样着急忙慌地赶过来,余鹤一时还摸不准问题出在哪儿。 难道市场上流通的廉价穿山甲,居然是从自救助中心流出的? 特普桑达愿意演戏,余鹤也乐得配合他。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假使市面流通的穿山甲和真特普桑达有关,那必然是为了谋财。 既然特普桑达想要钱,那余鹤就拿钱试一试他。 余鹤垂下眼,双手握住傅云峥的胳膊,用英文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