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微微低头。在余鹤耳侧悄声道:“黄少航看着呢。” 余鹤一侧头,嘴唇几乎贴在傅云峥脸上:“那不正是你该宣普主权的时候吗?” 傅云峥眉梢的笑意从眼中漾出来:“怎么,我也学你似的在人身上蹭来蹭去,圈个地盘?” 余鹤一如既往地口无遮拦,张口就开:“那你要好意思蹭就蹭,反正我不要脸,我好意思。” 傅云峥揽住余鹤的腰,吻了吻余鹤的脸,劝道:“别激怒他了,万一给他惹急了给你下点药,你怎么办?” 余鹤瞳孔微微扩散,完全没有想到还能有这种操作,赶忙抓住傅云峥的衣服问:“我怎么办?” “我不知道。”傅云峥以拳抵唇,掩盖住上扬的嘴角,上下看了看余鹤,慢声说:“自求多福吧,可别到时候等我再来缅北,你们孩子都生了十个了。” 余鹤一听这个,当即反应过来傅云峥又在逗他,气得捶了傅云峥一拳:“你少搞我心态!” 傅云峥单手捂住肩膀,笑着调侃:“哦,新欢还没进门就对我拳打脚踢,哎呀,真是...... ” 余鹤忍无可忍,一把扣住傅云峥的后颈,凶狠地吻在傅云峥唇上,死死堵住那张不断说风凉话的薄唇。 一吻结束,二人不由气息微乱。 余鹤在傅云峥耳边低声威胁:“再敢胡言乱语,下次就不是用这个堵你的嘴了!” 这话说得嚣张又霸道,隐藏之意令傅云峥耳根微热。 傅云峥轻咳一声:“走了,你保重。” 目送傅云峥上了车,余鹤也转身往回走。 黄少航站在太阳底下,脸上毫无血色,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 顶着虚弱的身体太阳底下站着,流火般毒辣的日头烤在身上简直堪比受刑,黄少航也不知道自己图什么,明明看着余鹤和傅云峥亲近心酸难受,可他就是忍不住自虐似的看。 余鹤以为自己看清黄少航的真面目后,会对黄少航自残自伤的行为无动于衷,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狠心。 如果余鹤真有一副铁石心肠,此时就不会留在缅北,上回在机场时就走了,甚至追溯到更早,倘若他足够狠心,从高中时代开始,余鹤就不会管黄少航被同学霸凌的闲事。 余鹤本来还担心自己不会演戏,耐不下性子虚与委蛇,当看到黄少航唇色惨白的模样,也不用演什么,关心的话便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余鹤问:“怎么不去车上等着,外面多晒?” 黄少航摇摇头,和余鹤一块儿坐上车,靠在后座上缩起身子。 车内开着空调,十分凉爽。 余鹤中食二指搭在他脉搏上,听着悬如游丝的脉音,又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了,黄少航会骗人,可他的脉象不会说谎,他伤得真的很重,身体也委实虚弱单薄。 真皮座椅散发出刺鼻的皮革味,余鹤很快感到头晕,他撑起手臂靠在车窗的玻璃上,有气无力地闭上了眼。 爱咋咋地吧。 不知行驶了多久,到达目的地时,车上两个人都半死不活。 余鹤早上没吃东西,吐又吐不出来,下车时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也不知道被谁搀扶着送进了一座很有缅北特色的院子。 几个人把余鹤和黄少航扔进一间屋子,说了几句缅语,而后在外面锁上门走了。 屋子里燃着味道清淡的熏香,袅袅青烟直上,又龙蛇般蜿蜒四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