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言洲没想到她要把花空运带走,但这些花不是他本意。 假其他人之手对她表达感情,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道:“不用带,这些花都是周裕的管家安排的,我让周裕买些白玫瑰和白桔梗布置客厅,谁知道他买那么多。你想要花,等回去我送你。” 原来那个数字不是他的意思。 闵稀笑笑:“那就不带。” 傅言洲明显感觉到她在短短几十秒内情绪的落差,他握着门把手,本来是要出去,走进来几步,关上门,走到她浴缸边半蹲下。 “不高兴了?” 闵稀嘴角带笑:“没。又不是你送的花,如果是你送我的,你要不让我带,我肯定不高兴。” 她不是不高兴,只是有点失落花不是他特意送她的。 傅言洲答应她:“以后我送你,想要多少朵都行。” 闵稀脱口而出:“五百二十朵呢?” 傅言洲:“给惊喜就不能先告诉你多少朵。”等以后找个特殊的日子送给她。他又问:“还想要什么?” 闵稀想要的不多,却很奢侈。 她看着他:“想要什么都行吗?” “都行。”傅言洲尽力去弥补她刚才的失落:“现在满足不了的,总有一天能满足。” 闵稀怕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你没有向我求过婚,以后补一个仪式给我。” 她又补充:“想要你真情实意的求婚。送玫瑰花也是,不是只为了走个形式。” 傅言洲自己都没想到会应下来,他亲她额头:“记下了。还有吗?” “没了。”闵稀抬手圈住他脖子,胳膊上的水和泡沫弄湿了他衬衫,她脸贴在他脖子里,刚才的失落一扫而光。 十一月十二号,结婚以来最值得纪念的一天。 傅言洲没动,没管身上的衬衫湿了,让她抱了一会儿。 -- 傅言洲换了一件干净衣服,下楼去院子里。 今天中午在院子里吃,周裕让厨师做了简餐。大餐在晚上,他邀请了一帮朋友到家里热闹,庆祝傅言洲和闵稀新婚。 桌上按照闵稀的喜好,摆了一瓶鲜花。 他把花瓶放在他们夫妻俩那侧,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捞起来一看,是祝攸然的电话。 这两年他同祝攸然的联系越来越少,没有业务往来,有时两三个月不见得联系一次,只在社交平台互相点个赞。 祝攸然结婚没邀请他,说太远了,他又忙,不好意思让他跑那么远。 接通电话,周裕笑着质问:“你还好意思打给我?” 祝攸然刚解决好吴浅新的事,一切还算顺利,吴浅新爽快离职,彼此没有多废话,之前她担心撕破脸的事没发生。 心病解决,她终于有时间去度蜜月。 祝攸然笑着回周裕:“我这不是准备负荆请罪了嘛。明天正式开启蜜月模式,第一站就是墨尔本,专门给你送喜糖。够意思吧?” 周裕:“……” 有惊无喜。 巧合到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怎么不说话?” “傅言洲也在,我刚从机场接他们回来,他陪他老婆度假。” 这回换祝攸然突然沉默。 周裕是唯一一个知道他们所有事情的人,也是见证者,中间还替他们俩传过话,还曾替他们惋惜,给他们制造过见面机会,想撮合他们。 奈何没缘分。 两人在短短半年内都各自结婚,他作为半个局内人,挺唏嘘。 周裕问:“你还要过来吗?” 祝攸然:“那我就不去了,最后一站再去你那。” 周裕也觉得没必要再见面,单身时都没能在一起,别说现在各自有了另一半。见面除了尴尬,没别的。 看得出来傅言洲现在挺在意闵稀,要是见了面,难受的只会是祝攸然。 “行,来之前打我电话,我去接你们。” 在电话里没多聊,周裕收线,傅言洲已经在桌前坐下。 “祝攸然给我打电话,计划到这边度蜜月,我跟她说了你在,她临时改了行程。” 他遗憾叹气:“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傅言洲正色道:“我老婆想来这里,不是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