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洲颔首,“他们总部的人中午才到北京,处理细节用了两个多钟头。”手链是他做的第一件手工礼物,希望细节上能尽美,靠他自己完不成,只能算半手工。 除了手链,他又做了一件,还没完工,那件礼物是纯手工,不过不值钱,主要材料在自家院子里就地取材,买配饰和工具一共花费不到两百块。 周五晚上能收尾,周六让闵廷放到她房间,追她的第一件礼物。 傅言洲的手一直举在两车中间,“这串手链是补给你的生日礼物。” 他强调是补,事实也是后补的礼物。 闵稀有所松动,弥补遗憾的礼物应该有助于治疗他失眠,减少他内心愧疚。纠结片刻,她接下来:“谢谢。” 当着他的面,她打开礼物。 是各种颜色的稀有钻串成的一条手链,试戴了一下,恰巧今天做了美甲,颜色相衬,她自己都挪不开眼。 闵稀担心自己沉沦,戴手上没两秒钟,忙取下来。 钻石怎么搭配是傅言洲自己设计,不如珠宝设计师设计的惊艳,“你凑合戴,以后有经验了就知道怎么设计。” 闵稀想说不是嫌弃不好看才取下来,其中真实原因她没解释。 傅言洲:“回去吧,路上开车慢点。” 闵稀再次感谢,关上车窗。 定定神,发动车子离开。如果继续这么陪他走出离婚阴影,他走出来之后她肯定会再次陷进去。 她不能再放任自己感动。 回到家,闵稀自己把车倒在停车位,捎上丝绒袋下去。 闵廷在厨房准备晚饭,他厨艺一般,几个月才下一次厨,之前会做的也快忘得差不多。 今晚打算给妹妹做海鲜炒饭,做之前特意视频请教了母亲。 “哥。” 闵稀拎着手串进来,把丝绒袋往料理台上一放。 闵廷看一眼袋子上的精致logo,想都不用想:“傅言洲送你的?” “嗯。”闵稀干脆道:“你帮我处理了吧,我留着不合适。” “那你还收?” “他补给我今年的生日礼物,我想减轻他愧疚,不得已才收下。” 闵稀跟哥哥说过,为什么要接下蓓清语这个案子,哥哥听后没反对,可能他也觉得傅言洲离婚这么久还走不出来,挺不容易。 闵廷擦手,拿出手链看,他对钻石没研究,却也能看出是稀有钻。花那么多钱,费那么大劲,他实在想不通,傅言洲是怎么做到把礼物送出去还惹人不高兴的? “行,我帮你处理。”闵廷收起手链,让她周六那天做一个蛋糕,他说:“我请客用。” “又不是过生日,请客还吃什么蛋糕?” “我想显摆不行?” “……” 难得哥哥开口让她帮个忙,闵稀满足他想炫耀的虚荣心。 周五那晚她要去度假村团建,周六一早就得往回赶,不然以她做蛋糕的速度,周六夜里也不一定出炉。 -- 隔天,闵稀收到蓓清语市场部总监的邮件,正文很长一大段,她们这两天开会讨论了她的方案,连讨论过程也在邮件里简单提及。 通篇看下来,可以简单总结为一句话:对她的方案没有任何意见。 对方这么回复,应该是傅言洲授意。 她想起傅言洲在蓓清语厂区的会议室里和她说过,‘他做第一个不和她争执的甲方’。 原来他不是客套话,是在认真执行。 不争执不代表没有意见要补充,或多或少总会有不同看法和意见。迄今,没有哪家甲方是一次性通过她的方案,项目讨论会经常开到半夜,修修改改,多次磨合才最终确定方案。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方案能牛到不需要再次完善修改。 可能只有她一个人认真对待了方案,而他大概率是挂个名走个流程,将曾经的遗憾弥补。 因为是弥补,所以不会同她较真。 当然,其他原因也有,比如他忙,没有多余的精力投入到对凌宇集团来说可有可无的一个小项目。 毕竟他要管理一个集团,没那么多时间全身心投入,她也理解。 闵稀回复对方,邮件收到。 不管傅言洲接手蓓清语是否走流程,她都会认真对待这个项目,因为小常拿出了全部的热情和精力在做蓓清语。 忙到下午三点零五分,居悠悠打电话给她,问她几点走。 今天周五,团建时间从下午三点就算正式开始,外面办公区已经有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