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闵身边那个,也乖巧地趴在了自己腿上。 “……”藏矜白垂眼便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乖乖巧巧地枕着手臂靠在自己腿上。 细白的手腕搭在西装裤上,侧放的腿露出一截细瘦的脚踝,乖巧穿着的白袜,学生样式的小皮鞋,同样的姿势却没半分其他意味。 说不占位置,真就只乖乖趴在他腿上。别人还能趴出几分暧昧旖旎,他却像只回窝的猫。 藏矜白向来对这些花样无多兴趣,送来的人没有留过夜的,更没有有机会趴上腿的。 现在腿上软乎乎枕了一个,宽大的衣领露出细长的脖颈,人比看着瘦小,趴着的动作让蝴蝶骨撑起薄衬衫,看上去瘦小脆弱,像个只能依附自己的小动物。 露骨娇气上有添上了几分可怜。 怎么什么手段都会些? 藏矜白目光落了两秒后,抬抬指,让人搬了把软椅过来。 鹿嘉渺开始还觉得趴人腿上是什么封建恶习,现在看着就摆在自己眼前的各种玲琅满目的餐点,再摸摸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的肚皮,只觉得有个天然靠背,毯子也软乎乎的,高度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到糕点吃,简直不要太完美。 他懒散悠哉靠着藏矜白,瞄准一块枣糕,正准备出手,就听头顶传来声音—— “坐着。”藏矜白垂眼看着被才探出手就被抓包后按住暂停键的脑袋,无奈道,“哪儿学的坏习惯。” 这句“坏习惯”成功把趴人腿上的都吓得坐了起来。 鹿嘉渺颇有些可惜,但人在江湖飘,哪能不失糕。 饥饿是一时的,生命是可贵的。 他一顿自我安抚后,双手搭在腿上,异常乖巧地坐在藏矜白旁边。 他坐的是个比藏矜白的独座沙发稍矮些的软椅,雕制精美,绒面软垫,衬得他活像个坐在皇帝身边的太子爷。 “太子爷”向来任务重大,鹿嘉渺也不例外,校园文里没这样的大场面,很多应酬上的东西他都不会,就学着别人,别人倒酒他就倒酒,别人拿糕点他就拿糕点。 照葫芦画瓢总不会出错。 谈话唠过家常就步入正题,字字带着探究。 藏家祖辈是西夷“神族”,拥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入中地后也一直是贵族,加之家风极正,人才频出,几百年来根系深得无法想象。虽不特意涉足哪界,但在哪界都是能影响风向的存在。 藏矜白七岁便因为身体原因出国了,因为父母的死,这么些年鲜少在京都露面。就连藏老太太收养女儿都没过问过。 现在老太太一病就把人召回来,证明藏家说话的,早晚是这位正统。 藏家的话决定着他们的活路,每一句都比当天股市还值得斟酌。 宋元闵今早就借着幼儿园那点发小情分把人约人出去打球了,半天没套出句什么话来,这位,的确比传闻中水深。 倒是陆慎,仗着现在藏矜白身边的是陆家的种,谁说话都要打断两句,一心推销着自家的新计划。 同样的话,同样的目的,藏矜白在他们开口之前就听过了,没有意义的东西重温起来难免觉得枯燥乏味,他半撑着沙发,随意应和着,目光却重新落在了正襟危坐那小孩儿身上——他似乎在纠结这杯还没喝的酒要不要添。 他蹙着眉想了想,看到大家都添了,不能掉队似的,又像模像样地拿起酒杯,往已经被添满的高脚杯里又象征性倒上两滴。 什么几分满,什么礼节,在他那儿似乎全不作数。 鹿嘉渺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看了半天,他可太忙了,一边提醒吊胆,一边添酒拿食的。 他见别人没再动作,松了口气,背脊线条放松,目光开始愣愣地盯着面前的枣糕发呆。 还自以为微不可查地吐了下口水。 忽然,眼前递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