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们玩游戏啊,吃好吃的,很快就不难受了。” 李云君想着,疼痛感在理论上已经过去,主要是希希心理上的“刺痛”需要别的东西来减淡。 希希捏着哥哥递来的湿巾擦掉眼泪,鼻翼抽动,满眼伤痛,发出呜呜咽咽的小奶音:“希希要去……去看爷爷奶奶……” 不知为何忽然悲情起来,眼泪依旧止不住。 大家都是屁股留在医院的人,都太可怜了。 霍严以为希希是准备要去跟家里老人“告状”呢,说是爸妈带他去打针。 等到老宅,希希看到爷爷奶奶,极认真地观察了下他们的屁股,带着哭腔询问道:“爷爷奶奶,也打针,对不对的?” 霍老爷子听儿子说,希希一路哭过来的,吓坏了。 他弯腰抱起来小孙孙:“对,爷爷奶奶也打,希希别怕啊。” 他自认为是在告诉孩子,咱们一样,你不是一个人,是能止住孩子哭,谁知道希希哭得更难过,软嘟嘟的脸蛋埋在爷爷的脖颈变,眼泪水都渗进衣领子了。 “这……” 璟轩刚才已经同希希谈过,知道希希的想法,代为解释说:“爷爷,希希说你的屁股也被留在了医院,他在为你的屁股难过呢。爷爷不用怕。” 霍老爷子一时语塞。 一把年纪倒也没有人心疼过他的屁股。 挺难得的。 吃饭的时候,希希捏着小勺子,吃着吃着,忽然安静地停了动作。 大人们望向他,总觉得他湿漉漉的大眼睛转啊转,眼神哀婉幽怨,似乎在说: 全家都是失去了一小部分屁股的人,真的好惨哦。 到晚上睡觉。 希希央告哥哥,拿出他们的“日记本”,用简笔画的形式记录他们今天一起打针的事情。 他依偎在哥哥的身旁,抱着小灰兔子,寂静得像是一个布偶娃娃。 等璟轩记好,希希伸出一根手指头戳着右下方:“哥哥,要写小日期。” 璟轩一笔一划写好数字,刚放下笔就见身侧的小团子拉开自己的胳膊,钻进怀里来。 他圈住温暖柔软的小团子,摸摸他额头,忍不住拨开头发,亲了一下眉心。 - 这趟医院之行,让希希拥有超过三天的反常期。 三天间,他看到任何人,不管认不认识,都先第一时间注意对方的屁股。 如果熟悉,他必然要上前关心询问一番。 就连远在亲戚家的小棋,都没有幸免,在电话中激昂澎湃地宣告着自己的勇敢,能够在打针的时候忍住不哭。 璟轩都很佩服,若不是知道小棋不会对他们撒谎,他几乎要不认识小棋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