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有些无语,“当然见过,大前天早上,就在义宁坊大理寺附近。” “小道那日确是在义宁坊。”道士点了点头,表情却依旧笃定,“小郎君印堂冲煞,有血光之灾绝对不是虚言,如果灾星未到,只能说小郎君身边定有命带吉星运势极旺之人,帮你挡住了它。只要你跟他分开,灾星必定降临。不如让小道为你卜上一卦……” “算了算了,我赶时间,不说了。”顾念无奈脸,说来说去,还不就是要骗钱?可惜哥哥没带钱。这人该不会是从哪里听说了原主的‘光荣’事迹,卯着劲儿的要来骗自己吧? 等他摆脱那个道士牵马赶到东门,年深已经到了,马身上的背囊微鼓,还挂了两个用锦缎包裹的盒子,光看包装就知道里面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 “走吧。”见他来了,年深利落地翻身上马。 顾念也跟着上了马,两人出了西市便一路往东,知道他骑术不精,年深也收着速度。 “少卿,我跟你说……”顾念把马往年深那边带了带,急着把自己刚才可能在西市看见凶手的事情告诉年深。 “脸上有伤痕?” “对,就在这个位置。”顾念转过脑袋,在自己的耳朵边比划了下。 有这么巧?年深眉心微皱。 正巧对面过来两个巡街的金吾卫,见到年深,立刻行了个叉手礼。 年深微微偏了偏头,其中一个立刻跑到他马前,年深俯身低声说了两句,那人点点头,又小跑着回去了。 “认识?”那两个金吾卫明显和之前遇到的其它金吾卫不同,顾念感觉到了他们对年深发自内心的恭敬。 “嗯。”年深带了带马缰绳,向前几步追上顾念。 难道那两个人以前在镇西军待过?老板不说,顾念只能靠自己脑补,“你不会是让他们去宰相府吧?” “不,只是让他们给杜泠传个话。” 立刻去摸摸徐宰相府上那些身高符合要求的人的底细。 效率!顾念不禁在心里夸赞年深的执行力。 “习武之人身上有些小伤也是极为寻常的,也未必会有收获。”年深提醒顾念不要过于乐观。 “可惜的就是当时没办法看到他的鞋底。”顾念的眉眼纠结地皱成一团,仔细想想,年深说得也对,事有凑巧,单凭耳朵上的伤痕和身高也不能完全确定。 两人边走边专心讨论,路边一户人家正在屋顶换破漏的瓦片。他们经过的时候,屋顶的两人不知怎么回事吵了起来,黑衣服气愤的将手里的破瓦砸向灰衣服的那个,灰衣服矮身一闪,瓦片就奔着底下的顾念砸了过来。 对面正在门口洒扫的仆妇恰好目睹这一幕,忍不住惊叫出声。忙着跟年深说凶手的事情的顾念被那个尖叫的仆妇打断了话头,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完全没注意屋顶的方向。 屋顶和路边的人都吓傻了,眼看那块瓦片就要砸到顾念的脑袋上,一道鞭影闪电般地抽碎了瓦片。 年深云淡风轻地收回马鞭。 屋顶上的两人连声道歉。碎掉的瓦片擦着大腿扑簌簌掉了一地,顾念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又被年深救了。 【如果灾星未到,只能说小郎君身边定有命带吉星运势极旺之人,帮你挡住了它。只要你跟他分开,灾星必定降临。】 看着地上那堆碎片,顾念突然想起了那个落魄道士刚才说的话。 如果说他身边谁运势最旺,那必定是有主角光环的年深吧? 仔细想想,自从穿到书里,他确实一直不停在倒霉,大到顾家的宅院被大火烧毁,秦家药肆的掌柜卷钱走人,小到撞柱子,摔下马,还有差点从归云居二楼掉下去,包括刚才差点被瓦片砸头,每次出门确实会遇到各种意外,严重的甚至能危及性命。 似乎只有在年深身边的时候,状况才会好些。 这两天跟着他查案,运势有没有受到他的保护不清楚,但物理性保护确实有,好几次是因为他出手相救才化险为夷的。 难道说,以后只要自己紧跟着年深就不会再倒霉了?或者至少能转危为安? 可是真有这么玄学的事情么? 穿进书这么玄学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