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千疮百孔汛期大半起不到作用的状态。 “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出一份力的。”顾念把暖手的杯子换了个位置,立刻表态。想要重新修造好这些大坝,肯定需要巨大的人力、物力以及财力。 “出钱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年深不紧不慢地脱下自己的斗篷,表示这次暂时不用劳动顾念。 “谁?叶九思?墨青?”军内相关人等,最有钱的,能扛得起这么大花销的,除了年家自己,大概就是叶家和墨家了。 垫子上的白老虎换了个方向,把脑袋凑到了顾念的腿边。 “再猜。”年深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都不是?顾念忍不住摸了把白老虎光滑的皮毛,皱眉想了半天,“总不会是何鞍书吧?” 且不说何鞍书的身家跟申国公府和墨家不是一个量级,‘帮忙’一段还有可能,全包下来倾家荡产也未必能够,而且就算他有这么多钱,恐怕也舍不得全捐出来。 洛阳城内的那几个大富绅也是差不多同样的状况,他们可以称作富甲一城,但远远没到富甲天下的程度。 年深再度摇头,眸底多了抹淡淡的笑意。 “那还能是谁?”顾念表示想不到了。身上热了起来,他便把斗篷脱下去,随手丢到了后面毯子上。 年深眉峰微动朝着东南方向扬了扬下颌。 东南边有谁?顾念顺着他的动作望过去,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名字。 “你该不会告诉我那个人是吕青吧?”顾念愕然。 “镇东军军侯本就是六方军侯里最爱财的那个,也是最为富庶的一个,再加上这几年的横征暴敛,你猜他现在会有多少家底?”年深重新倒了杯热饮子递给顾念,将他手上原本那杯半温的饮子接到自己手上,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国库空虚,不代表家库空虚,顾念顿时明白了年深的意思。等打败吕青,抄了他的家,把他这些年搜刮起来的钱财拿来重造堤坝,一方面会‘气死’吕青,另一方面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这一波,也算是帮吕青安排得明明白白。 “奸诈!”但是我喜欢。顾念笑着用自己手上的杯子撞了撞年深的,鎏金的杯沿轻触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城主谬赞了。”年深欣然接受了顾念的‘赞誉’。 “刚才除了堤坝,你好像还提到了桥?”年深话锋一转,提到了另外那个话题,“你觉得桥也有问题?” “嗯,你不觉得现在河上的这些浮桥特别不方便么?冬拆春架,一年有小半年的时间都用不上,我们人数多,还能自己破冰,普通百姓就只能绕远或者冒险渡河。而且浮桥本身也不够平稳,走起来颇为艰难。”顾念放下杯子解释道。 他之前跟给他们带路的那个农户闲聊了会儿,眼前这段河床,每年都有为了节省时间冒险过河而淹死的人。 受技术所限,现在黄河上的渡桥,无论是当初国库出资修造的,还是各地官府和富绅集资的,九成都是这种浮桥,所以每到冬天,几乎都会面临这种尴尬的境地。只此一处,每年就惨案不断,放大到整个河道两岸,冬天被河水吞噬的冤魂恐怕更是数不胜数。 年深顿了顿,眸色微亮,看向顾念,“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没有,”顾念长叹口气,搓了搓脸,露出遗憾又懊恼的表情,书到用时方恨少方恨少,“我刚才就是在想这件事,但是以前没关注过造桥的事情,所以根本想不到什么办法。” “算了,以后再从长计议,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将浮桥做得坚固耐用些。毕竟像这样跨度长达百丈的河道,应该本来就没有办法修造石柱桥。” 年深安慰顾念道。 想要平稳的桥,那首选就是石柱桥了,可是在这样宽阔的河道上修造石柱桥,那简直是难于登天了。 “不,肯定可以。我以前看过也路过过这样的桥。”顾念不甘心地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