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使起来都还过得去,就是行速慢了些。 霍戍是这么想的,若捎带上自家那个,速度反倒是刚好。 “北上一趟大老远的,一定要把东西尽可能的制备齐整,思虑的周全些。” 桃榆往嘴里塞着酱菜,默默的听着他爹和霍戍的谈话,菜在嘴里已然无味,听到这茬,见缝插针道: “这出行路途遥远,多有不毛之地,许是行走三五日间也遇不见一个村庄县城,届时在路上风寒滋病可就不好了。” 纪扬宗应声道:“不错,还得是要多准备些药物,到时候你和小桃子去阿祖那儿拿些常有的。” “他们哪里晓得各药如何用,可别搞错了适得其反。” 桃榆眸子挪在菜碟子上,状似不经意般说道:“我随他们一起去也就不必忧愁这些了。” 饭桌上忽而陷入了片刻的沉寂,随后黄蔓菁夹了一筷子酱菜到桃榆的碗里:“吃饭,瞎说些什么。他们又不是傻子,未必方子写上了还不知道怎么吃药不成。” 纪扬宗显然也是没把桃榆的话当真,欲要同霍戍再多说什么。 不想桃榆又道:“我是说真的。” “真的啥,你还晓得路上有不毛之地,三五天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啊。自己什么身子骨不晓得,是要叫霍戍一边看着货,一边还得看着你?” “真不懂事,都成亲那么大个人了,还胡闹。你当是去城里赶一趟集市啊,闹着爹要去就能去,这能一样么。” 黄蔓菁也道:“娘知你方才成亲舍不得霍戍走远,可也不能任性拖累霍戍啊。” 桃榆坚持道:“不光是舍不得他要去那么远走那么久,我也想出去看看,生来那么大,连同州城都没出过。” 纪扬宗见哥儿执拗,脾气上来了与之说不通,左右现在人已经成亲了,他这个做爹的也当是能松快一二。 他说不管用了,丈夫的话总归是更管用些,索性转头对霍戍道:“你给劝劝你夫郎去,就知道瞎闹腾。” 霍戍面不改色:“他想去就让他去吧。” 纪扬宗闻言登时瞪圆了眼:“你说什么?” 霍戍也是好脾气,老丈人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也是寻常:“他想去就让他去。” 纪扬宗跟黄蔓菁原本以为只有桃榆一个人不清醒,不想这是两个人都没怎么灵醒! 夫妇俩不由得大眼瞪小眼,这哪里是一厢情愿,分明就是两厢商量好了再说的。 “你素来是稳重的,怎么也由着小桃子胡来!” 纪扬宗筷子一拍,有些恨铁不成钢,果真再冷硬的男人也受不得耳旁风。 黄蔓菁这朝没觉着昨儿是小夫妻在折腾,估摸是昨儿夜里桃榆拉着人哭了,眼睛今儿才肿成这模样。 那哭着可怜巴巴的要霍戍带他出去,霍戍是他丈夫,再冷的心只怕是也经不住夫郎这样。 小时候那一回不是这么哭着要他爹领他去城里的。 “想都别想,这事儿再甭提!” 纪扬宗也不过多劝阻,说道理,霍戍能是一个不懂得道理的人么,如此还帮腔小桃子,说道理如何能跟他说的通。 他干脆直接断了两人的念想。 话毕,纪扬宗便吹胡子瞪眼的背着手扬长而去。 “你这孩子,看把你爹给气的。” 黄蔓菁压着眉训了桃榆一句:“往后再不准这样了。” 眼见两人离去,桃榆也放下了筷子,吧唧一下趴在了桌上。 “泄气了?” 霍戍看着焉儿吧唧的人。 桃榆道:“我早就预料到他们会是这反应了。” 按照预料之中上演,还是有些失望。 不过一下子又坐直了腰板,他眸光坚定,同霍戍道:“我有的是法子!你只要不被他们说服临头反悔就成了。” 桃榆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听到了没?” 霍戍见他的模样,眼里不由得起了些笑意,应了一声:“嗯。” “那你跟爹一起去看牲口吧。” 霍戍出门以后,桃榆便回了屋里,前脚进屋,他娘后脚就来敲门了。 这是要同他谈话劝他呢。 他早想了应对之词:“娘,我要睡会儿。” “都起来了,还睡什么,把门给娘打开。” 桃榆冲着门道:“一想到霍戍要出门一年半载不回来,我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昨儿半宿没睡,困倦得很。” “娘和爹又不答应我同他走,夜里我指不准儿是又睡不着的,不现在睡会儿什么时候睡才好。” 桃榆听着他娘在门口拍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