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霍戍这人,涂药嫌麻烦,若是他不帮他抹药,他便假装没这回事。 “你起是不起?” 桃榆往后退了一点,不想却直接倒在了被褥上,没等爬起,霍戍已经也顺势跟了上来。 两人贴的极紧,霍戍的体温让桃榆觉着抱了个暖炉,倒是让他不觉着冷了。 只是……… 霍戍就穿了个大裤衩子,薄薄的一层衣料,感触自是不能再明显。 他脸颊发烫:“你、你怎么大清早就这样!” 话虽这么说,桃榆却忍不住视线下移。 害臊是真的,但好奇也是忍不住的。 说来,东西都使过了,尚且不识庐山真面目。 霍戍看着小哥儿的目光:“你想看?” 小心思乍然被戳破,桃榆脸登时红了个透。 “我、我………” 心虚的话在嘴里回了个转儿,转而却变得理直气壮:“看看怎么了。” 霍戍闻言默了默,随而实在抑制不住笑了一声,他埋下头在桃榆的脖颈上用鼻尖蹭了蹭。 柔软细腻的皮肤让人爱不释手。 和这个人一般。 桃榆望着帐顶眨了眨眼睛,他到底还是个面皮薄的人,霍戍鲜少有笑,一笑竟然还是为着笑话他。 他脸上有点挂不住,瘪着嘴虚推了人一把。 霍戍好商量道:“你若不愿意起身动弹,那就待在这儿吧。” 话音刚落,桃榆的腿便感受到了个熟悉的动作,转而就挂在了人劲瘦的腰间。 一时,感触比方才可要明显得多了。 桃榆思绪回笼,立时紧张了起来。 霍戍要如何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这大清早的,谁不是想着起身做饭或是下地去,再不然也是该趁着天色再睡会儿,谁天不亮醒来就是为着办这事儿的。 夜里他尚且不肯,这当儿更是不能! 索性双手还未曾被禁锢住,他慌忙抱着霍戍的脖子,求饶道:“我起来,我这就起来,你别……” 霍戍道:“不是要看么?” “现在时辰还早,屋中昏暗,如此一会儿待着天色大亮了你就能看见。必当是一览无余。” 桃榆面红耳赤,羞愤欲泣的将脑袋埋在霍戍胸膛上:“我、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不用当真。” 霍戍却道:“我是你丈夫,给你看看也是应当。” 桃榆后悔自己这嘴当真是有什么都说,需知祸从口出。 “下、下下回吧。” “待会儿天大亮了,爹娘都起来了。” 霍戍听到怀里的声音都快哭了,眸间有笑,方才松手作罢,没再继续捉弄他。 天色将亮未亮时,一片浑灰浑浊之色,雾气也重。 四处都是蒙蒙水雾色。 桃榆捂着久久肖褪不下的红晕,立在屋檐下,腿软的靠着柱子,看着只穿了一件单薄中衣在院子里扎着马步打拳的男人,一脸幽怨之色。 一套拳下来,霍戍已经有些起热了,他朝着屋檐下的人招了招手:“过来。” “不要,冷。” 霍戍上前去牵住人,连哄带拉的方才把人带到了院子里。 “活动一二便不冷了,动动筋骨,我教你打拳。” 纪扬宗在屋门口看了一眼在风薅薅的院子里打拳的两人,背着手眉头紧的能夹死只苍蝇。 虽是展开,眉间也是深深的褶皱。 “桃子哥!哥夫!” 桃榆习着扎马步,没两个眨眼的功夫腿就发软。 霍戍前头是哄,瞧着他开始进入角色了,立马就严肃了起来。 一朝是丈夫变师傅,没情分讲了。 他咬着牙不想叫霍戍觉得他真的太孱弱了,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