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面前丢脸。 “你会骑马么?” 霍守深吸了口气:“我现在不是骑马骑的是牛么。” 桃榆又道:“那你马术好不好?” 霍守狐疑的看了桃榆一眼:“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不会带你骑马的。” “呀,原来你心里想着要带大嫂骑马啊~” “谁,谁谁想要带你骑马了!你可别再乱说了!我昨天说那些是不知道你跟我哥已经成亲了,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说的!” 桃榆看着霍守慌乱的样子,趴在马车窗上笑的肚子有些疼。 他见着有些生气要策马骑去前头的霍守,立马止住了笑声:“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你马术要是不错,教教文良骑马吧。” 桃榆指了指前头赶着驴车,心却早飞在了马背上的纪文良。 霍守闻言未置可否,但扯了扯缰绳,骑着马去了纪文良身边。 有了范伯霍守几人加入队伍以后,白日里负责看管着马匹,夜里扎营后便带着同州的乡亲骑马训马。 慢慢的手底下的人都掌握了一些骑术,虽然马技一般,但好歹是能上马了。 如此一来规管马匹可容易得多了。 再者有了来时的经验,又打通了渝昌府的路段,回去行程放得格外快。 一路上过来,越是到南边,经行路上碰见想买马的人是愈发的多了起来。 霍戍捡着价格出的高的,卖了十来匹出去,不仅减轻了商队的活儿,还赚了千余两银子到手上。 不过月余的时间,商队便已经进了同州的地界。 六月中,一场夏时的大雨来的是又急又凶,给热浪中的稻田狠添了把水。 虽是缓解了些干旱,雨水却是没个平准,灌的有些太厉害了,将田坎都给冲垮了不少。 “哎呀呀,这背时的天!我这许多的虾啊!” 纪杨宗提着个篓子,在虾塘下的斜坡上不断的往篓子里捡着青虾。 两寸多长的大青虾又弹又跳,在草坡上跳的到处都是。 雨下得没个节制,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才穿出来的草帽蓑衣上便像是被水淹泡了两日一样湿透了。 “好不易长大的虾,给冲跑了小桃子回来吃个什么嘛!” 纪扬宗一边捡虾,一边指挥着大牛:“多开几个缺口来,不晓得这雨还要下到什么时候。” 黄蔓菁也是挽起了裤脚,不断的捡着被雨水决了堤而跑出来的虾。 村野地间,不光是他们两口子在地里头奔忙着,其余的村户也都扛着把锄头,从这块田寻到那块田去。 豆大的雨点子密密麻麻的砸下来,砸在田间方才抽穗的稻苗上,叫这些正朝着结果的庄稼抬不起头来。 这场雨也无疑都砸在了农户的心口上。 一夜下来,农户都没得个安稳觉,天刚刚亮,饭也没得心思拾弄,尽都钻去里田里地间。 村地上一片哗哗的水声,溪河上涨,拓宽了两倍不止,也不晓得是本来溪河里的鱼,还是谁家的塘子遭了秧,河里的鱼是可见的游动。 田地间一片唉声叹气。 “我那茬早稻都飞花了,这叫雨没个日夜的冲,今年的稻谷收成还有个屁的指望。” “鱼田里养的些稻花鱼跑了大半,谁也没好上哪儿去。” 纪扬宗拉着一张脸,背着手看了看自家的农田情况,也看了看村里的,脸色不见和缓。 夏时庄稼不是受旱就是受涝,要平平和和顺利一年是鲜少有的事情,这么多年的庄稼汉,叫苦归叫苦,却也都习惯了。 他站在田埂的高处,望着雨后青葱的山林旷野,心头格外惆怅。 小桃子跟霍戍走时,这一片儿还是灰蒙蒙的枯败之色,不知觉中树木抽了芽,又开了花,今朝已是枝繁叶茂。 算算已经快四个月的光景了,却是迟迟不见人回来的身影。 昨儿这大的雨,也不晓得商队现居的地方有没有受夏雨的侵袭。 “里正。” “里正!” 纪扬宗恍然回头,这才发觉有村民在唤他。 “啥事儿嘛?稻子遭淹了不是?” “这雨下得均,谁家还能没被淹着一二的。我不是说这事儿,见着里正想问问桃哥儿有没有给家里来信嘛。” 纪扬宗看着村妇叹了口气:“我也都有些日子没收到信了。” “这去了都快小半年的光景了,传回来的消息也就那么只言片语,又遇见这大的夏雨,我心头慌着咧。” 村妇忧愁道:“里正,他们不会在路上遇啥危险吧。” 纪扬宗道:“出门在外的哪里能一帆风顺嘛,都是附近十里八乡的人,大家伙儿会互相照应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