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指尖突然划过的一点尖锐痛意却令她嘶了一声,当即收回了视线。 垂眸一看,就见到左手食指被虾的额刺扎了一下,有鲜红血色透过手套渗了出来,显然扎得不浅。 吴虞瞧见她手上伤口,当即皱起了眉,“我去找碘伏给你消消毒,免得伤口感染。”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营地的收纳箱里准备了基本的医疗物品。 她快速在医药箱里翻找出碘酒和棉球,走回楚渝身边,刚要拿过她的手为她上药,却有一只手先她一步握过了那只纤白的腕。 风姿绰约的女人半揽过身旁人,低敛着眸为她细细擦拭伤口,直到指尖看不出任何血色,方略抬起眸看向眼前人,微微一笑。 “我的人交给我就好,不劳费心了。” 吴虞顿了一下,将手里的药品放下,“那就麻烦黎副社长了。” 随即向楚渝温声道:“小渝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处理就好了。” “谢谢师姐。” 来到背离人群的一处角落坐下,楚渝刚往四处看了一眼,就被身后人圈进怀里,受伤的手被轻轻握着,耳旁响起嗔怪的话语声。 “怎么这么不小心?” 小半天的沉闷情绪都在这一句关切的问询中发酵开来,她抿了一下唇,似有些怪怨地轻声道:“还不都怪你。” 鲜少见到身前人这般撒娇模样,黎以白笑着戳了戳她的脸。 “都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楚渝回头看她,“什么叫恶人先告状?” “你不是和你的师姐聊得很开心么?” “你和你的小学妹不也相谈甚欢吗?” 两人对视片刻,黎以白笑了起来。 “这很公平。” 楚渝眨了眨眼:“什么?” “看到不止是我一个人不爱吃酸,我就放心了。” 闻言,楚渝不禁弯了眉眼,“原来姐姐真的在吃醋呀?” 揽着她的身子微顿,黎以白凝眸看她,“叫我什么?” 本也就是开玩笑地顺口一喊,被她这么单拎出来问,楚渝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她转回了头,若无其事地拨弄了一下手指,“叫你学姐的人太多了,对我来说很不公平。” 嘟囔的声音很小,却仍被身后人听得清楚明晰。 “嗯,确实不公平。”黎以白笑着摸她的下巴,“那小鱼再叫一句来听听?” 言语中的逗弄之意太过明显,楚渝微红了耳朵,顾左右而言他:“社长他们好像回来了,我们回去吧。” 黎以白略微扬眉,“害羞了?” “没有。” “那叫我什么?” “黎以白。” “这么生疏。”黎以白轻叹。 楚渝愈发脸热,那句姐姐却怎么都再叫不出口。 捡拾柴火的人回到了营地,王菲似乎在四处找她,她看着手机上打来的电话,转头在身后人脸边安抚般地亲了一口。 “菲菲叫我了,我过去一下。” 黎以白松了手,看着渐渐走回人群中的身影,眼尾勾出了一点笑。 “坏兔子。” 王菲见着楚渝出现,眉飞色舞地跟她说自己刚才从推理社的人口中听来的八卦,直到发觉眼前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脸还略微泛红,才慢慢停下了讲述,惊异道:“你脸怎么这么红,不会发烧了吧?” 楚渝心里一跳,摸了一下耳朵,话语声含糊:“太阳晒的。” “太阳晒的?”王菲抬头看了看逐渐落山的夕阳,脸上神色愈发狐疑,正要追问,却见白帆拎着鱼竿和折叠椅回来了,手中不见半点鱼影。 “鱼呢?” 白帆挠了挠头,讪讪道:“还在湖里呢。” 随后又振振有词地甩锅:“都怪他们最开始笑得太大声,把我鱼都惊走了。” 社员当即一片嘘声。 天色渐暗,篝火生了起来,焰白的火舌不断跃向高空,将空气燃得似蒙上了一层虚幻的薄膜一般微微晃动。 天幕的四周都挂上了露营灯,众人围桌而坐,边吃边聊,眼前是湖光月色、美食饮料与响不尽的欢笑声。 待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第一轮小游戏就开始了。 鉴于有推理社的加入,玩的游戏也带了些推理元素,是由温恬自己编的几道海龟汤。 楚渝以前从来没玩过海龟汤,在听他们解说过游戏规则后,倒起了些兴致,顺着其他人提出的问题默默往下猜,虽然没有加入提问的行列,却反而成了第一个猜出谜底的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