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帮小姑姑一把。”沈弗峥平淡说道,“弥弥以后是我的太太,免不了要处理一些沈家的人际关系,怎么好让人知道,小姑姑和我的太太不睦,万一被有心人揣测去,只怕会以为是我跟小姑姑关系不好,我太太只是随我,这影响对小姑姑对蒋骓都实在不利,小姑姑比我清楚,京市这圈子不大,却多得是见风使舵的人。” 蒋骓瞧着身边的沈禾之,觉得一趟洗手间回来,他妈有些不对劲,一言不发,又似藏着一肚子话。 而此刻宴席场面上,沈弗峥正做中间人,带着钟弥和沈兴之说话。 沈兴之很客气地说着钟弥上次去南市,也没跟沈弗峥一块来家里坐坐,下次有空再过去玩。 “你跟钟弥关系看起来不错。” 沈禾之之前大力反对沈弗峥和钟弥的事,沈家人尽皆知。 忽然被这么一问,蒋骓目光转过去,以为这是把刺挑到自己身上来,要他也跟钟弥划清界限。 蒋骓立时厌烦不耐。 “小鱼和弥弥常在一块玩,我跟她接触倒不算多,只是四哥现在把中科的股份都转给她了,她不管事,以后倒实打实是我上司。” 如此说完,沈禾之表情更古怪了。 蒋骓冷淡丢下一句,算是提醒自己的妈不要再伸手干涉:“我跟弥弥关系好,对我没坏处。” 这场宴席一散,外公和章女士也回了州市。 酷暑当头,钟弥在京市的生活迎来全新的平静。 每个月中,沈弗峥都带她回沈家老宅吃一次饭,他在车上握着她的手说,就算以后结了婚,也差不多是这样,该应付的人应付一下,不会太辛苦。 他一向说到做到,承诺不会太辛苦的事,绝不会让钟弥操心疲累。 只是有时候,这人说话也不说全。 早知道生日那次他让她签字的文件,导致她之后需要以董事的身份去出席一些重要会议,钟弥才不会看都不看,就唰唰把自己名字签上去。 钟弥起初怨言颇深。 “我以为你只是给我钱,收就收了吧,毕竟做人头等大忌,就是别跟钱过不去,没想到!你是骗我多打一份工!” 沈弗峥蹙起眉心,问她:“做人头等大忌,就是别跟钱过不去,这话也是你外公教的?” 钟弥耸肩回答:“不是啊,这话是盛澎的口头禅。” 沈弗峥失笑,怪不得,听着耳熟。 钟弥一巴掌拍在他肩上,鼓腮道:“你还笑!你个没有良心的黑心资本家!连女朋友的劳动力都要压榨,还笑,你还是不是人啊?” 单是那份合同,钟弥都看不懂,隔行如隔山,真叫她去学那些管理决策的事务,光想想就开始脑子疼了,但要是直接摆烂说不学,又显得她毫无上进心。 沈弗峥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只觉好笑,捏一捏她的手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