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有热度,会说话,司绒知道那目光里的含义,她晾封暄太久了。 “好钢需用在刀刃上,所以你要让高瑜在敌方开始打反攻时踢破云军这块铁板,双军共围屏州岭,这一战凶险。”司绒借着喝水的动作隔绝那道目光。 而封暄在此时动了。 他折身过长桌,提起司绒的腰,放到后边的高几上,让司绒除了他扶无可扶。 “单独要院子,不与我一道住,晾了我一路,高兴了吗?”封暄罩住她后腰,往自己身上压。 “太子殿下夜夜闯姑娘闺房,也做得得心应手嘛,”司绒翻手扣住了他的脖颈,笑盈盈道,“这是采花贼的下场。” “擒拿手不是这么使,”封暄喉间上下一滚,握着她的手到了腰间,“拿这儿。” 司绒滑身落地,轻轻一反肘击在他腹间,被封暄从身后握着双腕,整个人被举了起来。 离地的一刹司绒低呼出声:“你……仗势欺人。” “你欺我啊。”封暄都可以,他双手撑在枕畔,把司绒圈在了臂间,作势要下来。 “别下去!”司绒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吗,权衡之下还是选了舒坦的位置,在他双臂间仰起颈,攥着封暄的襟口低声警告,同时抬膝抵在他胸口,脚尖若有似无地滑动起来。 封暄闷出一声笑,扒了她的锦袜,让她踩个实在。 司绒脸上薄红,脚下越来越实,甚至反跳着打她的足底,那力道让司绒胆颤心惊,隔着布帛也能感受到虬结的筋络。 她口干舌燥,蜷起了脚趾,后颈沁了薄薄一层汗,紧接着汗意漫上脸颊,热得如同可以蒸云煮雾的桃靥。 在缓慢推进时汗湿了鬓发,一缕缕地被封暄环在手指上。 大病初愈,加之时隔近半月,司绒不习惯,封暄垂首吻住她,念着平素不会说的浑话,让她热,让她漾起潮雾,让她丢盔卸甲。 渝州的夜风咸湿冰冷,风里似乎带了雨滴,咸味儿的雨滴一颗一颗砸在司绒颈窝里,四溅开来,每一颗都反射着红透的耳垂与挂汗的臂膀。 春未到,长风已经掳获了桃影,在夜鸦与海潮的齐鸣中厮缠至天明。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呐,24h内留言发小红包。 第71章 揉 昨夜先是看全域图, 折腾起来时已经夜半了,直到晨光熹微时两人才沐浴完躺下。 到处都一片混乱,司绒昨夜甚至听到床板在咯吱响。 她翻了个身,掌心卡着半截扯烂的床帏, 屋子里游走着暧昧的余息与薄薄的天光, 越过封暄的胸膛可以看到浮在空中的细小光带。 “睡不着?”封暄赤着上身, 后背的烧伤结痂,司绒把手探过去时摸到厚厚的硬壳。 她瓮声瓮气地应一声。 昨夜是某种程度上的久别重逢,两人的心绪情感都不同,那是一种拨开云雾见天光的落定感。 昏光把一切变得顺其自然, 彼此只要额抵额, 在极近的距离里对视,便会一触即燃。 距离和湿度把他带到恰到好处的位置。 长夜里, 封暄是理智残存的蒙赦困兽,惦记着她还容易气短, 把频率控制着,却收不住深度,每一记力都推进到顶。 她吃不住那样的温柔攻势,汗、水把床褥渗得湿漉漉, 眼神也湿漉漉,声音也湿漉漉,漾出来的话语都是颠三倒四的。 这样的欢愉, 余韵最要命。 司绒此刻乏透了, 而困劲儿也过了。 封暄爱死她这副模样,他撑手起来, 俯首来吻她耳垂:“说什么呢, 听不着。” 耳垂上这一点红是公主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是被太子深挖出来的动情证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