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新建,规模也各式各样,有那种专门给一家人活动的小院子。临着湖,清晨雾气弥漫,傍晚霞光浸透,瞧着很有意境。 只是刚到的第一晚,闻琰就被院子里等候许久的蚊子叮了一腿的包。赵慧芬心疼,皱眉说要换房间,起码换高一点。这样邻水的景致,高点看也不影响。范婧点头附和,说这地方太野了,蚊子都追着人咬。钟影哭笑不得。她和秦云敏一起去前台商量,话还没说两句,闻声就遇上了熟人。 陈寓年转头过来,笑着说:“带小院的问题确实很多,尤其夏秋两季,冬春还好。我们也在考虑要不要改成不露天的西图澜娅餐厅。暑假还有蛇窜进了屋里。” 自从程舒怡离开南州去香港,这还是钟影第一次碰上这位公子哥。 钟影有点惊讶,不过想起来铂粤就是做酒店起家的,这边又有市政支持开发,近水楼台,他们肯定要先占好。 简单寒暄了下,换好房间回屋取行李上楼,钟影想了想,还是给程舒怡打了电话。 她的预选赛就在国庆后的一周。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还是和之前几次一样,不是人声嘈杂就是车水马龙,香港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拥挤。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笃笃的声响,程舒怡说她下班过来踩点比赛场地。 说起陈寓年,她的语气和七月份在香港又有些不同。两人太久没见面,彼此联系也无,一时间聊起,就像在说陌生人,听着淡然又客套。 大概断了联系就是会这样——说来说去,总是没有下文,时间久了,只剩枯燥和乏味。 程舒怡一度也是这么觉得的。 只是正式比赛那天,她在后台准备,混乱又嘈杂的人群里,忽然有人高声叫她的名字,说程舒怡程小姐是哪位?一口粤语,尽管在这个环境待了几个月,她还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扭头就瞧见一大束粉金玫瑰在人群上空游走,好像荒野里摇曳的篝火。 还未举手,送花的人似乎有些不耐,又高声道,程舒怡程小姐是哪位?有位陈先生,祝您心想事成! 他不再祝她前程似锦,似乎知道她为了眼前的取舍付出了什么,于是,便只祝她心想事成。 陈寓年每次送来的祝福似乎都是令人惊喜的。 程舒怡不清楚他是什么想法,她也从来没有问过。毕竟时机总是不对。 其实算个朋友吧。 但也仅此而已。 程舒怡收下花,看了眼卡片,放到一边,转头小心拿出她的大提琴。 她身处在一片鼎沸人声里,眼前的大幕即将拉开,程舒怡忽然发现,有些事确实可有可无。 钟影收到程舒怡成功入围的消息是在十月底。 那个时候,南州深秋的氛围已经很浓厚了。 她需要去澳洲参加入围晚宴,还有后续一系列的培训和阶段性比赛,正式决赛在来年一月。 小区里银杏落了一地。 钟影有些激动,说你还回来吗?程舒怡犹豫了下,说还是不回来了,李绘茹听说她入围,已经将她转为正式的老师,薪资都涨了不少。钟影觉得这没什么,笑着说:“好的,音乐家。以后只能买票去看你了。” 电话那头,程舒怡忍不住笑。 今天是周末,闻琰照例住在赵慧芬那。钟影抬头看着家的位置,家里没人,黑漆漆的一片,灯都关着。 “最近心情好些了吗?”程舒怡问。 其实她不提起,钟影都不知道时间原来过去了这么久。 “和以前一样。”钟影浅笑着说。 确实和以前一样,她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平静,似乎再也没有什么事能够搅乱她的心绪。 程舒怡叹气,好久没说话。 反过来钟影安慰她:“和以前一样不好吗?” “不是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