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轻松。 离开民兵连时,小麦一步三回头,不知是在看青湖,还是看民兵们。 “走,还有几个成分不好的人我都给你找找,免得以后遇到了不知道。” 孟言笑着,正想问她什么,葵花忽然指着前方穿着白色制服的大部队:“快看,江参谋长在那里!” 孟言扭头,在密集的军装大部队里,她一眼便瞧见了他。 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在人群中鹤立鸡群,还是昨天那身笔挺的白军装,似乎刚操练完,他热得脱下了军帽,黑发被汗水浸湿,显得有些凌乱,可又因为有颜值撑着,整个人显得禁欲又性感。 在葵花指他的时候,江少屿也一眼瞧见了孟言。 眼下踟蹰片刻,到底走了过来。 这边孟言也被葵花几个孩子催促着小跑上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急切。 “江……同志。” 有一瞬间纠结该叫他江参谋长还是江同志或名字,脑子里纠结好久,开口自动转换成了同志。 江少屿:“你来了。” 孟言:“嗯。” 两人面对面而站,中间隔了还能再站两个人的距离,可不知道为何,他还是能闻到来自面前女人身上的味道,从她的发稍传来的清香萦绕于鼻端。 “嗯……你们在训练吗?” 身后乌泱泱的一大群小战士们,眼睛不眨地盯住孟言瞧: 杨柳细腰,俏眉俏眼,行走时两条乌黑的麻花一圈一圈晃着,晃得男人们心都慌了。 恍惚间孟言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块鲜美的肥肉走进了狼窝,若不是面前有江少屿站着,真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他看着她,面上淡淡的瞧不出表情:“对。” “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孟言后退半步,拉住小麦想溜。 小麦笑着把人拉回来:“孟姐姐,他们现在一看就是在休息,等他们开始训练了我们再走。” “哦……” 昨天见面时室内光线不好,这会儿站在太阳下,孟言发现江少屿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还要年轻,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他二十六了,眼下瞧着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皮肤因为常年风吹日晒显得不那么白,轻微的小麦肤色。 然而紫外线竟没将他晒老,皮肤细腻没有瑕疵,不得不说老天爷是很偏心的。 她打量他时,江少屿突然问:“昨夜睡得如何?” 孟言顿了一下,暗道这男人说话有点文邹邹:“挺好的,我感觉比城里的床还舒服,你们这里的床垫是不是棕树做的?” 海岛什么都不多,椰子树最多,这里的椰子树因为地理位置和天气原因,有着丰富的纤维,洪婶家的床垫就是用椰棕充填的,上面再铺一层柔软的棉布,弹性也不错,比她在城里睡的硬板床还舒服呢。 江少屿眉目微挑:“椰棕做的床垫没你城里睡棉花舒服?” 孟言失笑,清润的嗓音含了一丝戏谑:“我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因人而异吧,或许我更适合睡棕树床垫,也可能……是因为你给的棉被舒服。” 说完,男人的双颊弥漫起不正常的红晕。 孟言憋着笑——丫还挺纯情。 二人继续漫无目地聊了几句,直到军号吹响—— “集合!” 江少屿下意识回望,小战士们齐刷刷扭头假装刚才没看孟言。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