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不出所料。 杨世醒挑挑眉,道出一声“你也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了”,低下头,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再一次地选择了容忍她。 对此,阮问颖有些窃喜,也有些心虚。 人是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的,哪怕杨世醒再喜欢她,也不可能对她无止境地包容,总会有到达底线的那天。 她要做的,除了少用这种法子外,就是延长拓宽他的底限,让他对她的喜欢越来越多,越来越包容。 比如此刻,面对他落下来的吻,她就承接得很是用心,尽量地贴近迎合他,把柔情蜜意发挥到极致。 但在这个吻结束之后,杨世醒接下来的举动却还是让她生了几分迟疑。 他没有离开她,维持着环抱她的姿势,继续吻着她。 只不过落下的地方变了,从她的脸颊移至耳畔,再至脖颈,一寸寸地低下去。 亲吻脸庞还好,他们以前不是没有这样做过,但亲吻她的耳畔就让她有点无所适从了,待到蔓延至脖颈,更是让她的身体禁不住微微发颤,感到一阵惶然。 杨世醒的吐息越来越深。 她的身体也越来越热。 她咬住唇,在心底几番挣扎,最终忍不住开口:“你……别……” 她的声音有些虚弱无力,不仅因为她被他吻得一阵晕眩,也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是想阻止他,可是她想阻止他什么呢?阻止他继续吻她?但她以往从没有阻止过他这种事情,为什么这次不同了?是因为他吻她的地方变了吗?变成了她的耳畔和脖颈? 然而,亲吻这些地方与亲吻她的脸颊和唇瓣有什么区别呢?为什么后两者她可以很好地接受,前两者却让她成了惊弓之鸟,生出这般奇怪心悸的反应? 阮问颖格外不解。 所以这一声口她开得颇没有底气,带着几分茫然。 杨世醒停了下来。 他依然抱着她,唇瓣停留在她的颈侧,没有离开,灼热的呼吸沿着她的肌肤一路而下,直窜进她的襟前内里,激起片片似花蕊绽放的酥麻。 “颖颖。”他有些低哑地唤她小名,“你知道成亲代表着什么吗?” 阮问颖自然知道,成亲是结两姓之好,氏族联姻,并兼阴阳相合,恩爱绵长。 这些话她都在书里看到过,有些是正经的书籍,有些是不正经的杂书,前者主要讲两家姓氏,简明扼要,道理明晰,后者主要讲夫妻恩爱,隐晦生涩,其意难解。 她把这些老老实实地说了。 不是不想留个心眼,是目前的情况让她不敢再动别的念头,以免事情朝她预想不到的地方发展。 她还不想和他谈嫁娶之事呢,每一次和他谈论都没好事,最后要靠她牺牲自己来换取安宁。 在听完她的回答之后,杨世醒似是轻笑地逸出了一口气,离开一点距离,指腹摩挲着,描摹着她的眉眼,道:“果然还是个小姑娘。” 阮问颖不满地拉下他的手:“再有半年我就及笄了,哪里是小姑娘?” 杨世醒顺势抱起她,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你连成亲是什么都不知道,哪里不是小姑娘?” 两人皆是席地而坐,他这一番动作把她的裙摆铺散开来,与他的衣袍下摆层叠在一起,犹如白云绽绿,生出碧翠的新芽,在这夏日末尾显得别有风味。 坐姿一改变,阮问颖就知道他不会再继续吻她,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