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她灿烂笑道,“你可真是心细如发,让我好生佩服。” 杨世醒眼波微转。 徐元光连忙摆手:“不佩服,不佩服,区区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阮问颖知道他的心思,也察觉到了身旁人的变化,但自恃得宠,并不怯退,继续娇笑着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小徐公子,你是如何得知殿下喜好的?窥探天家行迹可是大罪。” 才怪,律中并无此罪,这是她临时杜撰出来的一个借口,纯粹用来挤兑对方的。 徐元光也知道,但不能直接应话,遂道:“岂敢岂敢。殿下行迹讳莫如深,草民从来不曾得窥一二,只不过见那花茶乃妹妹平日口味,这才大胆推测。” 这一下,用不着阮问颖开口说些什么,杨世醒就在旁边逸出了一声轻哼。 徐元光顿觉不好,冷汗有些下来,连连作揖向他们讨饶:“两位主子,看在我为你们引走了越宽王爷的份上,就别拿我取笑了吧,我是真的招架不住。” 阮问颖以帕掩唇,轻笑:“谁是你主子,你别糊涂话连着糊涂话说。” 杨世醒也在一旁笑,就是笑得有点凉:“是啊,她不是你妹妹吗?” 徐元光心里真是叫苦不迭:“那不是我今日带着几个妹妹来,一时说惯了么……两位,我知罪了,真的知罪了,还请两位高抬贵手,放过小民。” 听他提起妹妹,阮问颖也想起了阮淑晗,正想看在堂姐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不想他却生了急智,开始祸水东引。 “哎,说起来,方才我与裴公子交谈时,还听他问过你的近况呢,说是什么……上回翰林院一别,不知姑娘近日如何?” 她一惊一愣,立时道:“你胡说什么?你和他说话怎么会聊到我?” 徐元光振振有词:“我和他自然不会聊到你,不过我们两人在交谈的时候,晗妹妹也在场,他见到阮家济襄侯府的四姑娘,便问了一声镇国公府的大姑娘。” 末了,还加话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问起了你,想是你二人曾有过往来。” 阮问颖:“……”很好,她记住了。 她暗暗瞪了一眼对面人,示意他给她等着,然后转头看向杨世醒。 杨世醒的神情没有什么特别的,不是风雨欲来前的宁静,也不是直白不喜的似笑非笑,十分平淡,仿佛没有听到二人的对话,只拿眼瞥了一回徐元光。 徐元光立刻告退。 阮问颖:“……” 阮问颖此刻对他真是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她在心底忿忿地想着,很好,看来此人是不想当她的堂姐夫了,她成全他。 但无论她想怎么成全也已经是之后的事,当务之急,还是先应对身旁的人。 她巴巴道:“你……想听我和他的事情吗?” 杨世醒的目光缓缓向她扫来。 里面暗含的意思有很多,最明显的一句话是:你和他还有故事? “不。”她连忙改口,“我是说,如果小徐公子没有撒谎,那裴公子会问起我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你想知道这个原因吗?” 杨世醒终于开了口:“你怎么能确定,原因一定是你说的这个?” 听见他说话的口吻,阮问颖舒了口气,如此平静坦然,只带着一点点的玩味,看来是没有把徐元光的话当一回事。 她的话语也流利了起来,道:“我当然确定,因为只有这一个原因。” 她把原委徐徐道出。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前些日子她去翰林院找一本书,但遍寻不得,连典籍官也不知晓她要的书放在哪儿,恰巧裴闻睿来还书,才知是他把那孤本借走了,得知她想借书,他就把书给了她,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杨世醒反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