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你还想要动手?你、你真是——静儿,你老实同我说,为什么这么不喜欢那位阮家姑娘?你常常说她性情如何不好,可向来只有你如此说法,旁的人从来没有这么说的。” “哼,别人敢说她不好么?巴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我不一样,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闻家姐妹在山路中争执私语,另外一边,阮淑晗和阮问颖也在谈着话。 阮淑晗道:“真看不出来那位闻二姑娘对你如此不喜。你可记得你有在什么时候得罪过她吗?” 阮问颖摇摇头:“她素来就喜欢这般夹枪带棒地说话,不单只针对我一个人,我懒得理会她。” 阮淑晗深以为然:“她的性子的确古怪,别人一句话有哪里说得不好,都能惹她甩脸。往后我们少同她说话,免得使自己不开心。” “好,不理她。”阮问颖含笑应声,“以现在的情形来观,一旦我对她置之不理,怕是很快就没有人会再同她说话。晗姐姐,你且等着瞧好戏罢。” 姐妹俩相视一笑,在山中赏景慢行。 走了一段路,望着道旁盛开的木槿花,阮淑晗忽然逸出一声叹息:“不过,她那话也提醒了我。当初那场争论不过两人随口之言,谁都没有放在心上,不想如今却皆成了谶言。” 以身份自矜的楚端敏没了身份,认为成败人定的徐妙清败在了谋算之下,不过春秋一转,故人就随着旧事一块飘散在了风中。 她慨然道:“当真是令我有种恍惚之感。” 阮问颖伸手接住飘落下来的一片花瓣:“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她们是什么样的人,就会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有什么样的结果。” “姐姐只观她们之言,会觉得她们是一语成谶,但若回想她们过往的一切言行,就会觉得是在情理之中了。” 顿了顿,道,“当然,楚姑娘的情况比较特殊,不能一概而论。可她即使不遇上这一桩事,将来也会遇上别的事,因为她本身的性情而获得不同的结局。” 阮淑晗一怔,悟解地笑了:“是我想迷了。你说得对,这世间的一切皆有因果,而这因果皆出于人们自身。好妹妹,你当真比我懂得太多。” 阮问颖翻过手心,让花瓣随风飘远,莞尔道:“不是我懂得多,是六殿下懂得多,时常会和我说些道家玄言。我听得多了,便也跟着学了一点,姐姐觉得我方才说得如何?” 阮淑晗掩扇一笑:“说得不错,改日你可以去说给你的六殿下听,别总是在我耳旁念叨着他,言谈间也总要提一提他的名字,让我知晓你对他有多么喜爱思念。” …… 十月将至,陛下的万寿节近在眼前,杨世醒奉命置办一应事宜,前往紫宸殿禀报情况。 这些事宫中自有定例,今年又非整寿,不需要怎么亲力亲为,是以陛下只过目一番便罢,没有详问更多。 反倒闲话家常般说起了另外一桩事:“崖州传来消息,薛宏顺领兵大败敌寇,于海中追击数里,追到了敌寇的岛上,俘虏敌方宗室数百人。” 杨世醒对这份捷报早有耳闻,闻言没有露出多少惊喜的神色,淡笑道:“薛将军有万夫之勇,不愧于父皇赐他的威武之名。父皇准备怎么处理那些宗室?” 陛下挥了挥手:“还能怎么处理,照着以往的惯例,让他们用金银布匹来赎人,只要答应每年向我中原称臣纳贡,朕就让他们继续在岛上当着宗室。” 杨世醒察觉到他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便没有开口,静静等着下文。 对方果然有下文在等着他:“薛宏顺有个妹妹,比你略小两岁,听说生得不错,文墨也很精通,颇具芳名。父皇意欲把她许配给你,你意下如何?” 杨世醒猝然抬起头,于片刻之后沉静眸色,笑道:“父皇说笑了,儿臣已与表妹有了婚约。” 陛下道:“没让你把这门亲事退掉。父皇的意思是,你先娶颖丫头为妻,等过两年薛家女长大了,再纳她为侧妃,这样两边都不耽误。” 杨世醒道:“父皇可是忘了,儿臣在求娶表妹时曾说过,要一生一世珍重她,儿臣妻子这个位置,除了表妹之外不会再有他人。” 陛下道:“父皇让你另娶了吗?娶妻和纳妾不同,妻子只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