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人。就像他们都看不到孤一样,愚蠢,短视,不可救药!” 发泄完这一通话,杨士祈停下动作,喘了会儿气,目光透过描金绘繁的床帐,望向案台上燃烧着的烛火。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询问身下人,薄唇蔓延出一个阴冷的笑,“今天是六皇子的生辰,十八年前,他就是在这个时候降生,断绝了孤过去和将来的一切。” “每年,父皇都会给他大办生辰宴,带领百官为他庆贺。所有的皇子公主里,只有他受这独一份的荣宠,其他人就像路边捡来的野种,得不到父皇的半个眼神。” “今年想必也是一样。这会儿的麟德殿应该灯火通明、笙歌鼎沸,热闹得很吧?不像孤的东宫,冷冷清清的,哪怕是在孤还没有失势的时候,也无人愿意踏足。” “可惜啊,父皇他不知道。”他吃吃笑将起来,垂下头凑近楚端敏,带着一种陷于诡异里的神情,低声和她说话。 “他不知道——杨世醒才是那个野种,是皇后和信王苟合的野种!他白白给人家当了十八年的父皇!哈哈哈……真真是天底下最痛快之事!” 第273章 你的死期到了,杨士祈 楚端敏的神情终于有了一点变化。 杨士祈看在眼里, 笑容更加癫狂:“怎么,你也觉得惊讶?没有想到我那六弟的身世会这样龌龊?看来他并不信任你,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他还真是残忍。”他伸手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滑过,微一用力, 在上面留下一道媚人的红痕。 “把你这样一个尤物送来东宫, 他就是想也能想到你会有什么遭遇,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心……告诉孤, 你恨不恨他?” 楚端敏不说话。 她的神情又恢复了惯常的清冷, 仿佛先前的惊讶只是一个错觉,她依然像过去的几个月一样, 对他的话不做出任何反应, 与周围淫靡的气氛格格不入。 只有她泛着潮红、渗着汗水的脸庞彰示着她遭受的一切,看得杨士祈血脉偾张, 体内重新燃烧起一股火。 “孤真是不明白。”他目光迷恋地在她身上流连, “面对你这么一个绝世美人,他怎么能忍住不碰你?舍得把你送到孤的身边?” “难道他也是为了千秋大业才克制自己?就像孤当初想把你送给他一样?看来孤还真是他的心腹大患, 能让他忌惮到如此地步。” 他低低嘿笑两声:“可惜他忌惮也没用。早在几个月前, 孤就把他是野种的事告诉了父皇。如今孤被软禁东宫,看似岌岌可危,实则高枕无忧,不像七弟那般囚入幽府。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这代表——他的死局定了。待父皇查明证据,等着他的就是万劫不复。到时孤依然是太子,还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孤再也不用韬光养晦, 再也不用唯唯诺诺, 再也不用仰人鼻息!” 他越说越情绪激动, 动作也大了点,惹得身下人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让他从畅想中回过神,看向楚端敏,露出一个贪婪宠溺的笑。 “不如你跟着孤,可好?”他摸上她的脸庞,“孤不介意你曾经向他投诚,只要你答应孤,孤就愿意收你,他日登基大宝,孤也愿意销去你的贱籍,让你当孤的妃子。” 楚端敏瞧着他。 她的眼睛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以往杨士祈只要被她看上一眼,就会忍不住同她翻云覆浪,但今天还没有等他做出任何举动,她就开口了。 “殿下竟有如此胸怀?”她的声音有些低哑,像许久无人造访后生锈的门扉,但依然娇媚,彷如一阵青烟,勾笼住人的心。 这是楚端敏在床笫间第一次主动开口,杨士祈眼前一亮,心头涌起一股兴奋,觉得这是他即将在这场战争中赢过杨世醒的征兆。 他沙哑道:“孤素来胸怀宽广。虽说你是被他送到孤的身旁的,但孤相信,你心里也不愿臣服他,不然不会对孤的作为没有抗拒,是不是?” “你是孤的女人。”他用拇指暧昧地摩挲着她的唇瓣,“孤愿意相信你。” 楚端敏嫣然笑了。 她的笑同她的眼睛一样美,眉心处的胭脂痣殷红似血,像一点自心头滴落的朱泪,极尽艳丽。 “殿下可知,妾身是为何而来?”她娇声询问。 杨士祈被她这娇腻的声音刺激得热血一阵奔涌,恨不得立即在她身上征伐,可惜力不从心,只能先忍耐着,埋首在她香肩处深吸一口,逸出一声陶醉的轻叹:“孤知道,你是为了引诱孤而来。” “错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