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我砸的!” 崔韫却是收回视线,吩咐下去:“让门房那边注意些,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凭白污了自家人的眼。” 攸宁郡主的脸沉的不能再沉。 她从老家回皇宫后,便为此生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 太后心疼她,却仍旧出言警告。 ——崔柏不要你,你身为郡主何必只认定了他?你也该死心了。 ——我会为你寻门好亲事,至于旁的,也别想了。若是再一意孤行,别怪哀家黜了你的郡主身份! 可她不甘心啊。 尤其见了乔姒之后。 崔韫:“即馨,请郡主出去。” “好得很!” 攸宁郡主负气甩袖就走。她以为凭着崔韫至少会上前拦她,可等她出了阳陵侯府,崔韫也没追上来。 真的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甚至,她前脚跨出门槛。 ‘砰’的一声,阳陵侯府的门就关了。 偏偏这样,她还不能去皇上太后跟前告状。 攸宁郡主:……气疯了。 始作俑者沈婳,收回高贵的手:“哈。” 她像是个得意忘形的小人,抬着下巴凶巴巴的道。 “小鬼的阿娘长那样,你长这样。我劝你别自找苦吃,便是换个头过来,崔大公子也不见得多看你一眼。” 第98章 她这种蛮横的小女娘是一贯不讲理的 沈婳又轻车熟路的去追崔韫。 书房。 男子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假寐,少年轮廓精致,下颌线分明,丰姿奇秀,神韵独超。 雪团趴在他身上,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时不时的抚着它蓬松的毛。雪团懒洋洋的,舒服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沈婳飘进去。 无所事事的在书房转了起来,最后在书架角落寻到一本野史。 抢这本野史的人很多,沈婳花重金都没买上。在此处瞧见无疑是惊喜的。 沈婳趴过去,小心翼翼的将野史抽出来。摊开第一页,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往下读。 崔韫正沉思,不久前砸到地上的茶杯让他耿耿于怀,右前方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 他耳里极好,不会听错,而屋内除了他和雪团并无别的活物。 ‘哗啦’是纸张被翻的摩擦声响。沈婳看的很快。 崔韫摸着雪团的手一顿。 ‘哗啦哗啦’然后是第三页,第四页,其中相隔的时间所差无几。 沈婳全身心投入看的很认真。 摇椅上的男子不知何时睁了眼,鹰隼的眸子裹着寒意,审视的目光朝声源处看去。 只见地上躺着本书册,以诡异的速度缓慢翻页。 而四下并无风。 ‘咯吱’一声,刺耳异常。是椅子拖动地面的声响。 沈婳刚转身,就见崔韫在靠近。他穿过沈婳透明的身子覆了上来。 鼻尖的药香浓郁。是前不久他闻到的。崔韫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不信鬼神,却曾在巫术上甩过跟头。 他对其恨到了极点。 沈婳从未和外男这般亲近过,好在她没有实体,若不然稍稍一偏头,便能触上崔韫的唇。 她仓皇的拉开和崔韫的距离。而后不自然的揉了揉耳朵。 “好端端凑这么近做甚!” “流氓。” 空里的药香淡了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