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他那家伙还能用。 ——疼人的很,夜夜让小妾自个儿选哪根手指。 几人尽量压低嗓音,就怕被坐在首位的男子听见,可却不知,崔韫耳力极好,字字听的清晰。 他仿若未闻,到底没出声训斥。 大理寺的官吏日日对着牢狱,恪尽职守。平素也就这些乐趣了。 酒楼内,姜兆举杯。 “大人,下官敬您。” 往往这时,崔韫总是会淡淡道:“我不胜酒力,你自便。” 可今日,男子漫不经心的转动着酒杯,他端起,头稍稍一抬,晶莹剔透的液体划过舌尖,留下酒香浓郁。 姜兆些许惊讶。 别说是他,主簿更甚。 “大人,您同姜大人喝,也该给同小的也喝一杯。” 话音刚落,就有酒厮上前,恭敬的将酒盏满上。 崔韫轻飘飘看了主簿一眼。并无只言片语仰头便喝了。 说句不敬的,他在大理寺的威望可比爀帝更甚,如此一来,雅间的人,纷纷来敬酒。 崔韫不曾推辞,面色不改一杯接着一杯酒水下肚。 姜兆喃喃:“不对劲。” 主簿:“大人挺能喝。” 姜兆继续喃喃:“往前大人在宫宴都甚少喝酒。” 主簿:“这一圈被敬下来,可不得被抬着出去?” 他若有所思:“受情伤了?” 崔韫自然不曾被抬着出去。他淡定如初,取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矜贵依旧。 男子间的酒局自然要折腾到三更半夜才肯罢休。 “大人,您这就回去了?” 崔韫淡淡:“嗯。” 他看向姜兆:“你且顾这些,莫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宿醉后头疼,明日无法办差。” 你是关心人,还是关心人不能办差? “是。” 崔韫提步离开,他一走,就听身后姜兆豪迈的放话。 “大人体恤大家伙平素劳苦,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左右大人掏钱。心里有杆称别喝死了过去。” 随着他的离开,屋内的喧闹比之更甚,那些压低嗓音的话,也变得肆无忌惮。 刚要下楼,就撞见匆匆忙忙倚翠。 “侯……爷。” 倚翠莫名一慌。 崔韫视线落在她手里捧着的那碗解酒茶上。他面色倏然冷了下来。 “带路。” 倚翠连忙垂下头,有那么一瞬间,手中的碗如千斤重,让她险些无力打翻。 很快,崔韫立在右侧最里的雅间门外。 “娘子同韦娘子她们分开后便来了此处,她很是低落,奴婢问什么都不说,偏也拦不住。娘子酒量好,总是要喝醉才肯罢休。” 崔韫表示知道了。 他推开房门入内。一股浓郁的酒味入鼻。 女娘挺直腰板坐在木凳上,面上泛着如晚霞般的红晕。一双雾蒙蒙的眼儿潋滟生姿。 许是无人陪她闹,她安安静静的坐着,眼泪嗒嗒往下掉。纤细的手腕端起眼前的茶盏,就要往头上浇。 崔韫快步上前,一把夺了过来,沉着脸道:“沈婳!” 沈婳眼泪朦胧的看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