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她带头,崔绒得意的环着手,翘起二郎腿。被崔韫瞥了一眼后,又老老实实的坐正姿态。 “你如今是真长本事了。好的不学,净学些坏的。” 沈婳:?? 崔绒心虚,哭唧唧的将胖乎乎的手送过去。 “二叔,轻些打。” 崔韫本就是该打便打,该罚便罚的人。 崔绒吃不了教训,回回说教后,改日又再犯,只有挨了打,知道疼了。才会安分几日。 男子扬起戒尺,丝毫没有平素的纵容。 还打拿下去,崔绒便是一抖。 沈婳看在眼里:“哈!” 她津津有味的看着。 ‘啪’的一声,戒尺落下。 崔绒吸气。 崔韫:“下回还敢吗?” “不敢了不敢了。” ‘啪’又是一下。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崔韫神色晦暗,他把人拉到身前。 “这种事为何不同二叔说?是怕二叔护不住你?” 崔绒摇头。 “我自己能出气。” 崔韫淡淡道:“那更是二叔之过。崔家女受了委屈,我却不知。” 崔绒连忙又摇头。 沈婳:嘁—— 两人对话间沈婳撩开车帘,探出半个脑袋目睹道馆愈来愈远。 影一还留在那里。 下一瞬,崔韫定定的看着沈婳,女娘侧脸温婉,迎着光线,勾着惊心动魄的柔美。 沈婳察觉出不同寻常,莫名其妙又不可置信的抬起手点着自己的挺翘的鼻尖。 “你不会也要打我吧。” 崔韫仍旧定定的看着她。他冷着脸不怒自威的模样还是有些让沈婳怕的。 他眼眸中是女娘读不懂的暗色:“今日是影五,又有影一掩护,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将人带到此处,若是中途出了意外,待如何?” 这话自然是问沈婳的。 沈婳这才了然。 原来,将卫家兄弟送至此处,是崔韫默许的。 他这种人,怎会默许这种事? 也是,在守规矩的人,怕是得知此事,也会恼怒不虞。 沈婳:“表哥的人,自然是信的过的。如何能出事?” 崔韫简直被她这理所当然的劲儿气笑了。 他呼吸如常:“你就不怕万一有个好歹。” 沈婳想着崔韫不曾有嫡亲妹妹,府内的几个表姑娘他也不太上心。不免蹙眉。 毕竟,她和薛疏月她们不一样! “真出了事……” 她一顿。 于是,沈婳语重心长的提点他:“你也该为我收拾烂摊子的。” 崔韫沉默许久,一时无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拧眉:“日后少生事。” 漾漾表示做不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