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嫂嫂护短的很! 二奶奶哪儿还有往日受宠的做派。她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 提督夫人仍旧没处出恶气。 “阳陵侯不喜宣殊予,就你知道?就你有嘴?他便是再不喜,可宣殊予也是崔家的主母。你看她身上穿戴,那一样差?” 这些年,该给的体面,崔旸可都没少给。只是在吴家的事上会犯浑。 “阳陵侯从军营回来后连夜就去宫里请罪。崔大公子今日不得出门,看着样子多半是受了家法,可这又如何,他是嫡长子日后得袭爵的!” “好了!”颜太夫人斥。 “在我的院子,岂有你多嘴的份?” 颜太夫人:“我正想问问,二皇子怎么来了?你给他下拜帖了?” 说到这个,提督夫人也冤枉。 “婆母,宫里的皇子我如何敢轻易下拜帖?” “二皇子心血来潮过来,还能将他拦在外头不是?他可不是七皇子。四皇子是他胞弟,母妃可是如今宫里最是风光的静妃娘娘。” 说着,提督夫人就气不顺。这些年她掌家就没出过错,偏偏今日被牵连。 “婆母,儿媳知道您不喜我,故宓姐儿您也不愿让她跟着我,没事,权当儿媳孝顺你,让孙女伴你膝下。这一回,您若是再偏心护着弟妹可说不过去了。” 颜太夫人深沉的看过去。 “去外头跪着,没我准许,不得起来。” 眼下是三伏天,外头闷热的很,许是罚跪都得热出一层皮。 这话自然是对惹祸的二奶奶说的。 二奶奶连忙磕头:“是。” 提督夫人并不满意。 她一走,颜太夫人这才看向提督夫人。 “不要拿宓姐儿说事!你的那些事我心知肚明!” “你当我不知,你是故意让我过去的。你为颜家主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还需我提点?你存的那点心思,合着以为我老太婆头昏眼花瞧不出来了!” “怎么你要脸,我就不要脸了?” 提督夫人死死捏着袖下的手。 也是可笑,都这会儿了,婆母竟然还在指责她的不是? 难不成是她逼那蠢货说那种话的? 见她阴沉着脸,颜太夫人起身。 “你可知我为何看不上你,不是你的那些肮脏过往。” 她冷笑:“是你这心啊,太毒了。外头跪着的至少没你强。别说什么孝敬,我若将宓姐儿给你带,颜家的苗迟早歪了。” ———— 回了崔府后,崔韫送崔宣氏回了院,同房妈妈交代几句这才离开。 少年下颌收紧,眼角点点犀利。转身就要出门。 “二公子。老太爷有请。” 崔韫眯了眯眼。脚步一转,抱着雪团朝主院的方向而去。 他去时,崔老太爷正在作画。见他到了,也不曾停笔。 “还在怨你父亲?” “岂敢。” 听听,这阴阳怪气的。 “那就是怨我了。” 崔老太爷:“你阿兄那边如何了?” “那夜发的热,眼下已退,可精神并未清醒,迷迷糊糊还在说胡话。” 崔老太爷:“你祖母这几夜夜不曾好眠,要不是我拦着,那夜怕是偷偷去照料了。” 崔韫恭敬道:“兄长没残没废,眼下只不过是在榻上动弹不得罢了。自然无法惊动您老人家出面去瞧。” 崔老太爷也不恼,反倒饶有兴趣的在宣纸上添了最后一笔。 “说说此事你的看法。” 崔韫抿唇。 “那夜,父亲以军棍次次狠手,足有数十丈,我给兄长上药却发现,也就瞧着鲜血淋漓,可怖万千,未曾真的伤其筋骨,可见他是收着力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