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团:…… 她郁闷的钻到花瓶里,不准备出来了。 ———— 夜深。 暮色吞噬苍穹。给夜添了一笔暗色。沈婳晕倒的消息被崔韫彻底封锁。免得生出事端。 永昌伯爵府宾客大多散去,姬霍勾着一身喜服眉眼俊朗宣沉的脖颈。 “还能不能行了?继续喝,哪有急着入洞房的。” 宣沉一身酒气,眼下尚且清醒,可若再喝,怕是得醉。 “七王爷成亲那日你可没灌他。” “你和他能一样吗?” 的确不一样。 姬霍当时都怕姬纥能把自己给喝死。 说着,他不免扭头问姬纥。 “怎么今儿没与乐伽公主一同前来。都说夫妇一体,你还是得学会疼人。” 姬纥:“不会说话就闭嘴。” 姬霍直乐:“喂,你该不是还没同房吧。” 他说:“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这么过了。” 何必去计较乐伽公主以前那些事。 姬纥:…… 漂亮! 劝酒就劝酒,好端端被你捅一刀。 他这段时日也着实奇怪。都说乐伽公主不安守本分,就连亲兄长都要勾搭,可姬纥却觉得怕是有出路。 就乐伽公主说几句话就结巴,胆小如鼠的样子,会去勾搭人? 想到这里,他又心烦。 “作甚作甚,好端端提我作甚。姬霍,你没必要刺激我。” 宣沉只恨没法将两人赶走,他无奈道:“不若今夜就散了吧。” 姬霍刚要说不行,就见姬纥大手一挥。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你成一次亲也不容易。” 这一句话,让姬霍气笑了。 “不是,前不久是你提出把人干趴下,如今转眼就当起了好人?” “别冲我嚷,我原先是想让他醉没错,可如今琢磨也怪没意思的。” “那什么有意思?” “看你气不顺挺有意思。这里就你一个人没娶妻,说到底你比不得我。竟也好意思埋汰我?府内小妾再多又如何,瞧你那得意劲,左右花心。” 姬纥:“就见不惯你这死德性。” 姬霍:?? 姬纥:“崔韫呢。” “我这几日看见他就犯怵。” 说着,他环顾四周。 “不对啊,他人呢?” 再然后,免不得一通抱怨。 “他这人忒没趣,谢珣也没趣。一个今日就没露几次脸。好似比宣沉着新郎官还忙,一个用了膳就告辞了,说要送家眷回去。” “好啊,不愧是盛京二子。” “身份不同,秉性不同,可转身就溜简直是一个德行。我是遭了什么孽,这种人一次要认识两人?” 宣沉:……他也想知道说好给他挡酒的崔韫怎么不见了!!!要让他面对这两个姓姬的。 崔韫离开永昌伯爵府没有惊动一人。女娘紧闭着眼,呼吸若有似无。 他下颌抵着女娘的头,女娘柔软的发丝勾着崔韫的脖颈。 远远望去,像是一对缠绵恩爱的璧人。 崔韫给沈婳把了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