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下,来了个与众不同的沈婳,如何不耀眼,甚至足以火烧燎原! 念及此,薛疏月痛心疾首,她一拳砸向自己的脑袋。 “娘子。” 身后,她的婢女惊呼。 “您别恼。” 薛疏月:“我没恼。” 她只是看开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沈婳费劲去争宠,最好这新夫人一进门,表哥的心思都在沈婳身上。” “她刚才都那样了,表哥竟然没发怒,可见有妖艳贱货的本事。” 正说着,她脚步从沉重变得轻快。 “难怪她能否认寄人篱下,今儿是喂药,保不齐改明儿就能是沈姨娘了。” 她得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同沈婳交好才是。 她的心思,自然无人在意。 沈婳苦闷的喝下崔韫送来的那一勺药。 不知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偏偏是种无法言明的感受 大概,不是新兄长。 表的就是表的。 眼看着崔韫还要再喂,沈婳身子不由向后仰。 她伸手去挡。 “手还酸吗?” 沈婳憋屈:“不酸了。” 不等崔韫再问。 她幽幽说:“我自己能喝。” 崔韫将药碗送到她手上,转身落座。 沈婳将药勺取出,放一旁搁下,板着脸将湿润的唇对到碗沿。 看她用下,崔韫也不曾动筷。 “下回自觉些,吃药也要让人盯着,连绒姐儿也不如。” 放到往前,沈婳早就反驳了。 此刻,她只是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从崔韫一入屋,她便不对劲了。 崔韫眯了眯眼,到底没多问。 桌上的几道菜,眼下有些凉了。 沈婳也没挑剔,她捡起玉筷,随意夹了最近的几道菜。 “东院若住着不顺心,不妨自个儿在府内挑一处院子。”崔韫淡声问。 沈婳:“不了。” 左右等她待够了盛京,就要离开。大好河山,总要去瞧一瞧。 崔韫颔首。 “明儿我去宣府,你可要一同?” 沈婳看他一眼。 “不去。” 两人再无话。 只留下烛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响,并无其他。 等用了晚膳后,奴才过来撤菜。 崔韫起身,就要离去。 “你——” 沈婳出声。 “今日为何过来陪我用膳?” 崔韫转身,审视的视线落在女娘身上,属于她的低落好似无处遁形。 他的嗓音总算有了些许波动。 他没应。 只是问。 “那你又是为何如此愁眉锁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