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哦。” 她礼貌的应了很好,然后……又掏出了蜜饯。 直到,她听到屋内茶具坠地的动静。 沈婳耳尖,也顾不上吃了。 “打起来了?” 可屋内再未传出别的动静。 沈婳伸长脖颈,她做忧心之状,语气却很激动:“不行,我得去拦着。” “我劝架的本事挺不错的。” “有我在,嫂嫂的房顶没人能掀开!” 倚翠听的真切:…… 她家娘子从来都是劝分不劝和。 倚翠到现在犹记得沈婳有回出门,撞见陌生女娘哭泣,稍稍了解一番后,推心置腹的说。 ——她都对你大打出手了,这种人,你还愿意同他过?长辈劝你忍,怎么他们不把脸凑过去,替你挨打? ——没打,只是斥骂我几句。 ——骂你也不行啊,谁不是爹生娘养的,他凭什么高你一等? ——可是,是我做错了事,他才骂我的。的确是我之过, ——所以,他为什么不去反省反省,是不是惹着你了,这才导致你不慎犯了错。 ——这……这样吗? ——你能想通再好不过了,明明是他有错,反过来却指责你,这种男人如何要得? 很好,一桩刚定下不久的婚事,就被她们娘子搞黄了。 偏偏那女娘对娘子千恩万谢。 逢人就道识人不清,险些入了虎狼窝。 倚翠看着沈婳提起裙摆,单脚起身蹦跶,就被身后来的人按了下去。 沈婳恼怒不已。 一转头对上了崔韫淡漠的脸。 “腿好了?” “没。” 崔韫斥:“那折腾什么?” 沈婳茫然一瞬,随即拧眉。女娘有过片刻的不可置信。无名火跟着冒起。 还不等她发作,就听崔韫又道。 “回头若不慎摔了去,旧伤添新伤,春猎不想去了?” 春猎是皇家举办的围猎,在半月后,阳陵侯府就在名单上。 沈婳瞪大眼:“你要带我去?” 这些年,但凡银子能买的,女娘都见识过。可因身子骨差,长辈拘着,极少出门。 名下便是有几处温泉,沈婳都不曾去过。 她如何能不惊喜。 崔韫神色放松:“府上家眷可一同前往,来回路程加上三日围猎,足有七日光景,我想着你应当是愿去的。” 沈婳眉眼弯弯,很赏脸的点了点头。 她扭头问乔姒。 “表嫂嫂去吗?” 对崔韫要带沈婳参加春猎一事,乔姒也不意外。 她温声道:“我同婆母都不爱凑这热闹,倒是绒姐儿,每月都要问上一问。” 说着,她念起一事。 “年前,绒姐儿同南太夫人的孙女起了冲突。南家这次怕是也得去春猎。” “起了何冲突?” 乔姒无奈。 “南太夫人的孙女穿了同绒姐儿同色的衣裳。” “南府小女娘好好的来寻绒姐儿一道玩耍,便她霸道,非让人家将衣裳剥下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