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依赖,是没掺假的。信任,更无法湮灭。 她总算下定决心。 “他,是我兄长。” 女娘看着崔韫的背影。 一字一字说的很清晰。 “亲的那种。” ———— 翌日。 所有人都在收拾行礼,准备回程。 崔绒跑上跑下,随着她的动作,头上的揪揪一晃一晃的。 “你是在说瑞安群主的为人吗?” 崔绒听见有人叫她,当下探出身子,小步小步挪过去。 “她啊,性情顽劣的很。” 南枝同刚结识的小女娘道:“日后见着她,还是绕着走才好,阳陵侯府到底不好得罪。” “这样吗?” “自然,我骗你做甚?” 南枝还要说什么,有个人就撞了上来。 很快,她被推到地上,崔绒一屁股坐在她身上,牙咬的咔嚓咔嚓响。 “我真的是忍你够久了!” 崔绒死死抓扯她的头发。 她拔去她发上的各种首饰。 “让你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还和我炫耀你的首饰多!” 崔绒想了想,终于找到词汇形容:“不正经!” 南枝疼的眼冒泪花。 她显然没想到会被崔绒听见,到底还是小女娘,如何做得到年长的面不改色。 当即吓得哆嗦。 “快拉开她。” 适才同他一道的小女娘。刚要上前。 崔绒瞪过去,气势汹汹:“谁敢动本郡主!我!让!她!死!” 这边的动静,很快惊扰了周边的人。闻着信儿的南太夫人匆匆而来。 “枝姐儿!” 南枝头发被挠成了狗窝。 “我的心肝,你这是遭了什么罪啊!” 南太夫人抓住崔绒的胳膊:“走!老身今儿必须得到崔侯跟前论上一论!” 崔绒小身板挺的直直的。她将手上揪下来的头发扔到地上。 “放开我,本郡主自己会走!” 彼时。 影五被影一提着训。 “我看你是一点不吃教训。被下了三次药,竟然毫无察觉?” “好在没出事,若是这次真有个好歹——” 影五听后表示:“还是有些察觉了的,那几晚睡的特别香。” 她已经很久没睡这么舒服了。 两人的对话,沈婳全都听了去。女娘时不时懒懒散散的打着哈气。 她困的不行,秀气的鼻子皱了皱,抬手将碎发别在耳后。就听外头一阵喧哗。 “崔侯,这件事你可得给老身一个交代!” 崔韫规矩有礼,嗓音平和:“南太夫人稍安勿躁,此事,若是我家绒姐儿有过,我定带她登门道歉。” “什么叫若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我家枝姐儿受了罪。” 南太夫人就那么一个孙女,还是她亲自抚养。这会儿也是气急了。 “侯爷,老身好歹也是同你祖母有过交情的,你刚出生那会儿,老身也抱过。你父兄去后,我更是去吊了唁的。” “南太夫人。”忽而一道女音传来。 沈婳几步走过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