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知。一圈又一圈的将系带缠在指尖,手却在抖。 崔韫没忍住把人抱在怀里,又寻上红润的唇。不同先前,这会儿像对待娇嫩的花,不忍堪折,温柔而细致。最后,只是压抑的轻拍她的背。 “睡吧。” 沈婳见崔韫真的不打算做什么,当下乖乖的闭眼。 意识模糊间,身侧的人起身,是放轻的脚步,不过多时,她好似听到了盥洗室传来的水声。 ———— 翌日。 苍穹碧空如洗,窗外的莺啼婉转动听。 “爷一早便出了门。” 沈婳微微一愣:“去何府?” 影五忙恭敬道:“是暗桩那便出了事。” “具体的属下也不知,不过应当无碍,娘子不必忧思。酒楼那边刚送了鲜笋虾仁馅儿的饺子过来,想必是爷的吩咐。” 沈婳浓长的羽睫落下积影,她起身下榻,洗漱装扮。 女娘胃口很小,可却一声不吭将那一碗饺子全都吃了。 等用了早膳,她便去了澄园的书房。 这是崔韫来衡州后的办公之地。 澄园守卫森严。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可沈婳却能畅通无阻入内。 影五小七自然候在外头。 女娘随意的环顾四周,倒也没心思打量。很快,她去了案桌处。 书房的其余物件,沈婳自然不敢随意轻碰。 忽而,视线停留在一处。 是案桌角落被一叠书信压着的画卷,画被挡了大半,露出那乌黑的云鬓。 鬓发上的那根金簪,沈婳却相当熟悉。 她唇瓣往上翘,指尖触上画卷,小心翼翼的往外抽。 画中的人也跟着彻底进入眼帘。 容貌娇艳,眉眼灵动, 是她。 !!! 崔家小韫在衡州度日如年,背地里得靠着她的画像了表相思! 沈婳还来不及得意,眼底却多了层愕然。 为什么画上的人又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她咬着唇瓣,总觉得画不太正经。可左看右看,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她抓住重点。 不亏是她夜里都要抱着睡的尾巴! 可真好看! 不曾压低女娘的美貌,还多了娇俏。 好似天生就该如此。 沈婳抱着画像,默默将画上的女娘从头发丝到鞋底都夸了个遍。 倒念着正事,将画像放置一旁。狼毫沾满墨汁,在空白宣纸上落下漂亮的簪花小楷。婉然若树,穆若清风。 很快,她搁笔,走出去。 “娘子。”小七轻喊。 沈婳看了眼天色。 “收拾包袱。” 她轻轻一笑。 “该回了。” 崔韫有他得做的事,她也有她要做的事。两者实则并不冲突。 他们都得在自个儿能力所及之处,去燃烧,且熠熠生辉。 小七同影五对视一眼。 “娘子不等爷回来再走吗?” “不必了。” “见了反倒难受。” 沈婳刚要跨过门槛。忽而想起一事。 她冲回去,抱起画卷,在书房来回走动。 漾漾的画像,怎么能压在书信下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