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心里飘飘然,面上却做稳重端庄的同他对饮而尽。 “膳食厨房那边会送来。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不必等我。” 前院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女席有崔宣氏等人招待,崔韫自去了男席。 等崔韫过去后,就被敬酒的围堵住。 “王爷大喜,下官祝您和王妃鸾凤和鸣。” 即清倒酒,崔韫喝了。 “王爷大喜,下官敬你。” 即清继续倒酒,崔韫喝了。 最后一桌席面,专门开在隔壁。坐的都是熟人。 宣沉正低声同姬誊说着话,就见姬纥捡着花生米。 “想当初,他定亲闹的全天下皆知,如今才把沈妹妹娶进门,也是在定亲宴上,你和谢妹妹才有了一面之缘,算起来成亲却有半年了。也不是我笑话他,他的速度是真不行。” 姬霍阴阳怪气:“也怪不得他将我们关在外头,毕竟都要憋坏了。” 袁少卿忙道:“情况不同,我和宜宁早就过了成亲的年纪,既然是对的人,双方都愿总不能耽搁。” 姬霍继续阴阳怪气。 “说起来,谢珣尚未娶妻,长幼有序,谢妹妹还不能嫁人,偏偏人给你娶到了。看来谢珣也得陪我光棍。” 崔韫是这时过来的。他酒量好,自没醉,可身上的酒气却很浓。 “想嫁他的,可多了去了,到底同世子是没法比的。” “啧,这就帮他说话了。” 崔韫抬了抬眼皮:“到底我得随夫人喊他一声阿兄。” 姬霍为金刚不坏之身,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还没一炷香,你就从喜房出来了?这可不行,倪康呢!让他给你看看!” 姬誊眯了眯眼。 他就听不得半句说崔韫的。故,警告:“到底是要科考的人,说话规矩些。” 宣沉也道:“说的可见是醉话,世子喜宴也吃了,酒也喝了,不如我派人送你回府歇息?” 没一句是姬霍爱听的。 他倒了一杯:“要不是沈妹妹,你的婚宴,老子是不会赏脸的!” 即清微笑,他按住鸳鸯壶顶的绿色按钮。这次倒出来的是水。 崔韫喝下。 姬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看你不爽很久了,老子现在拜你所赐,看到藤条就一个激灵啊!那夫子简直比我家老头还打的狠!” 崔韫继续喝水。 “世子不必言谢。” 姬霍见他这般,当下捧起一坛。不把崔韫灌倒,他是白来这一趟了。 可手里的酒坛,很快被袁少卿取走。 “行了,天色已晚,维桢你且回去,这边我给你看着。” “袁大哥!我可是把你看作亲大哥的,你竟也帮他!” 对上姬霍的视线,袁少卿笑了笑:“算起来,我同维桢也算是连襟。” 姬纥嗤笑:“呆子。” 没看见崔韫过来,他就不说闲话了吗! “这里的,除了你我,可都是护着他的!” 夜,黑的浓稠,崔韫踏着月色朝睢院而去。 三月的天气,明明温度很低,可崔韫却热的难受。 等他入院,就见倚翠众人侯着。见着他后,齐齐行礼。 “姑爷。” 崔韫颔了颔首,等他入内,就见沈婳坐在床前,睁着漂亮的眼睛,不知道再想什么。 还有趴在她膝上睡的香甜的崔绒。 沈婳:“过来陪我用膳的。” 崔韫神色柔和:“今日一早,我起她就起了,非要陪着去祠堂上香,也陪着去了郊外道馆,给淮安王府上下点了长明灯。” 他毫不犹豫的把小奶包抱起来。出去交给即清。 “送小郡主回去。” 等他走回去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