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听到没?” “听……听到了。” 夕阳斜下。 府上没太多规矩,只要淳筠没留在绣坊,众人晚上都是来主院用的晚膳。 柳姨娘这次带来她去道馆求的平安符。用亲手编制的红绳挂着。沈婳瞥了一眼。 平安符绣在精致小巧的兔子布偶里头,两颗打磨好的黑色玛瑙当兔子眼睛。 毛茸茸的耳朵,毛茸茸的尾巴。无疑戳在了她的心巴上。 挑剔的她把脑袋凑过去,由柳姨娘笑着挂上。沈婳拿起来攥到手心里,歪着头细细打量。 随后看向快步入内的人。她腾一下站起来。 “阿兄怎么回来了?” “我让他回的。” 淳筠没让下人摆饭。 尤箐领着屋内伺候的奴才,全部退下,合上房门。 沈雉一路来的急,这会儿有些小喘。 “阿娘急召,可是家里出了事?” “不算坏事,无需紧张。” 沈雉松了口气。 沈坠端着一杯水,送过去。 “阿兄润润嗓子。” 他接了过来,温润如玉:“坠姐儿愈发懂事了。” 沈婳:“哼。” 沈雉违心:“你也懂事。” “好了,都别贫了。” 淳筠让众人坐下。她神色有过些许凝重。 “牢狱那边送来消息,他估摸着也就这几月光景了。”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屏息。 淳筠再说起这个人,早就过了最难熬的时刻,过去了这么久,其实此刻提及,心下已无波澜,最多只是庆幸其恶果自尝,好在漾漾无事。 “即便我们再不甘愿,可明面上的功夫总要做做,人虽要活的肆意,不该被世俗束缚管他人口舌,可到底活在世俗中,一个不慎就会处在风口浪尖。” “他没了也就没了,可雉哥儿,你是书生,身上不能背负骂名,照着规矩还得服丧三年。实则我们私下该如何就如何,倒无甚大碍。只是一点,这三年内你不能行嫁娶一事。” 虽说,沈雉和萧瑟瑟这个年纪如今成亲委实尚早。 可…… “尤箐今儿去萧家,瞧见瑟瑟身上有伤。” 沈雉倏然抬眸。 “放心,已上了药。” “是她父母所为?” 淳筠摇头:“她爹娘刻薄,可到底不会动手。” 沈婳嗤笑:“除了她们那宝贝儿子还会有谁,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偷鸡摸狗,定然是要偷萧姐姐的物件,萧姐姐不情愿间有了冲突。” 而在儿子和女儿之间,萧姐姐父母自然选择了前者。 沈雉沉着脸。 两家便是定了亲,也没接萧瑟瑟过来久住的道理,自有人会说女儿家不检点。 他不愿让其背负骂名。 “阿娘,劳烦您准备婚事。” 淳筠:“决定了?” 沈雉正要点头。 淳筠:“不过我得和你约法三章,瑟瑟入门了,洞房花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