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他拿起来,拧开盖子看了眼,里面装着白色的小药片。 没有标签,不知用途。 他眼皮动了动,大概猜到这是什么东西。 江延笙指尖越发用力,手背青筋凸起,那几张纸被他攥得皱巴巴的,那双狭长瞳眸里也失去了仅存不多的温情,只剩下冰凉的嘲弄和讥讽。 再联想书上那几句词,仔细想想,真是字字句句,言辞切切,可见情深义重。 她在等的人是谁? 江鹤池么? 可那人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难怪她这段时间这么听话,也不再反抗他了,还以为转了性,结果来这么一出,心里恐怕早已经做好谋划了。 他第一次觉得这女人的心机如此之深。 江延笙忽觉全身血液都在极速地涌动着,骨头也在隐隐作痛,心口横生一种遭受身边亲近之人背叛他后的钝痛感。 江延笙拿着文件和资料出了门,转身将房门关上,安静如初。 他没急着回公司,反而去了别墅后面的花园,看到了正在花园里修剪树枝的文清。 文清看到他也是一愣。 江延笙站在廊檐下,一身纯黑色高质感面料的西装,打着领带,身材挺括,面容瘦削,眉目冷冽。 偏偏那双狭长眸子又黑又沉地盯着她,如同礁石,很容易让人着迷,看得她心底发怵,“温寻呢?” 嗓音出乎意料的冷淡,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文清猛地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少夫人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她没有说要去哪……” …… 天色阴沉,滂沱大雨掩盖了世界上的所有声音。 一辆黑色卡宴如同离弦的箭在公路上飞快疾驰。 副驾驶上,温寻的脸苍白一片,眼里充满了惊慌失措,她紧紧抓着把手,手心沁出冷汗,此时此刻,心脏从未如此迅速地跳动过。 “江延笙!你疯了吗?快停下来!你停下来!” 车速并未下降,雨刮器不停地工作着,江延笙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手背青筋清晰分明,目视前方,对于她的害怕一脸的不为所动,油门踩到底,跟不要命似的飙车。 一道深蓝色的闪电从天际劈下来,伴随着雷声,照亮无边无际的苍穹。 温寻惊叫出声,心跳直冲至嗓子眼儿,胃里阵阵翻滚,快要呕出来似的,又不得不极力忍耐着那股不适感,她不明白江延笙这是怎么了。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跟发了疯似的。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