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纷乱嘈杂,她想得太多,就容易陷入自我矛盾中。 她心想,江延笙这人人品怎么样,跟她有多大的关系吗? 迟早一天,江延笙会结婚生子,而她也会有自己的新生活。 …… 江延笙开车的途中,又接到了之前打来的那个电话。 他不紧不慢地单手打方向盘,倒车,车子很快开出庄园,平稳行驶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 入夜后,车道上便陆陆续续亮起了路灯,如同银河闪烁,长龙盘旋,沿山错落。 乌云压空,雨幕冲刷着黑夜,天空像撕开了一道口子,肆意倾洒,经久不停。 车窗半降,冷风伴随着雨丝疯狂灌进来,耳边是呼啸不绝的风声,喧嚣的汽笛声仿佛是从遥远之地传来。 电话铃声绵长而急促,大有他不接就不罢休的趋势。 江延笙抬眼看了下,单手抄过来,将蓝牙耳返戴上右耳。 刚通上电话,那头猝然响起一道尖锐恐慌的女声,夹杂着低低的哭泣,让人心中一紧。 “救命……江先生……救救我……”随即是一道短促的尖叫声,之后电话戛然而止。 江延笙掐了线,将手机扔到中控台里,眼底蓄起风暴般的冷意,油门踩到底,加快了车速。 下一瞬,车身便如同离弦的箭在车道上飞驰出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栋小区公寓楼的停车坪,江延笙下车,乘电梯上楼。 由于是新开发的小区,绿化环境、隔音设施等都做很的不错,一室两户,而他面前的这一间,是面积有近两百平的大平层。 江延笙录入指纹,门应声而开。 他推门而入,屋内光线昏暗,安静得诡异,冷风将阳台的窗帘刮得乱响。 此刻,客厅里满地的狼藉,柜子箱子各种东西全部被翻开,东倒西歪,就跟被强盗洗劫了似的。 江延笙巡视了一圈,左侧半掩的卧室门缝里有微弱的光线透出来。 “轰隆”一声,窗外炸开一道雷电,银色光芒闪过天空,刹那间天色大亮又昏暗,气氛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和凄冷。 电视壁墙旁边的角落里,杜汐音双手双脚被绳子捆绑住,嘴巴上也用胶带封住,整个人了无生气地靠在窗帘的方向上。 听见脚步声,她才有了反应似的,目光往玄关看去,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向来人求助。 那人刚从卧室里搜刮完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玄关处的男人。 杜汐音瑟缩着躲在男人身后,眼神愤恨地盯着他。 那人顿时脸色一变,表情凶神恶煞。 如同惊弓之鸟,慌张失措却又强装镇定,“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眼前男人身材修长,气定神闲,双手插兜,白衬衫黑西裤,随意又显得矜贵,身上却裹挟着雨夜的冷气,面色阴沉,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不寒而栗。 江延笙微微抬眸,不经意看了他一眼,拧起眉。 对方无所畏惧地笑了下,指了指杜汐音,“你是她谁啊?” 江延笙漫不经心地挽起袖子,“入室抢劫,要坐牢的,知不知道?” “你他妈是谁啊?!怎么进来的,这里是我家!” 男人嗤笑一声,“你家?” 对方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下,不怀好意地转了转眼睛,“你是杜汐音的金主吧?我是她哥,这女人是个赌徒,之前拿了家里五十万去还债,到现在都没还上,我妈现在还急需那笔钱就医呢……我看你这样,也不像个缺钱的,你既然是她金主,替她还钱应该吧?给了我钱我立马就走,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杜汐音气得脑袋发热,怒骂他:“杜泳你他妈的就是个王八蛋!” “闭嘴!” 江延笙唇间吐出一个字:“滚。” 那人见状,目露凶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迅速朝男人身上刺去,冷光湛湛,映着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 还没碰到对方身体分毫,就被江延笙踹了一脚,趁机夺过那把匕首,握住刀柄用力打他右手臂、肩颈穴位,一阵尖锐的疼痛迅速袭卷过全身,手臂又麻又痛。 接着,对方挥起左拳,攻势迅猛地朝江延笙脸上袭去。 玄关的斗柜旁边有一根没什么用处的棒球棍,江延笙扫了眼,伸手抄了过来,随手一挥就敲在那人腰腹处,那人立即痛得龇牙咧嘴,面部扭曲,捂住受伤部位弯下腰去,失去了反抗能力。 江延笙下手毫不留情,拿着棒球棍往他后背,膝盖骨敲,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