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揽住腰肢,酒味散去,就只剩下他身上原本的味道。 让人沉迷沦陷。 他缓缓道:“温寻,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负罪感,也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我把你拉进来的,不管旁人是什么想法,你只需要是你,是我需要你,是我想要你……” “喜欢什么就承认,想要什么就尽力去获取,按照你内心里真实的想法去做,就可以了。” 他声音在她头顶缓缓响起,压低的声音,醇厚如烈酒,穿梭在寂静的黑夜深林里,淡凉如水,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却好似每一个字,都嵌进了他为数不多的柔情,流进她的心底。 江延笙到底不是当初的江延笙。 换做之前,他不会这样有耐心。 房间里沉默了好几分钟,他也没有开口,静静等待她思考或沉默。 江延笙看她低头垂着眼帘,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面容皙白柔和,又娇又乖,一面让人不由心口发软,一面勾人情欲。 他第一次跟她说这样的话—— 大意上是劝她无需自我纠结太多,根据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再做决定,凭心而动,便会自在开心许多。 所以他其实是知道她的内心一直在介意和挣扎什么的,之前两人几番争吵,原因总在纠缠那些个他以为无意义的问题,却始终没有结果。温寻每每气得伤心落泪,江延笙面不改色,爱怎样怎样,因为他知道这场游戏由始至终都是他在主导。 究其根本,是他不愿。 一是那时从未想过以后要跟她有什么,只是不小心得了个称心如意的“玩具”,对她兴趣犹存,不肯放手。 二是正如温寻所说,他这人太自我太自负,对于他觉得没有必要的事情,既不愿给,也不愿意解释。 而她想要的,他不会满足。 她既不想跟他维持那种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关系,又不想再跟他耗下去。 她没有安全感,做不到他那样的随心所欲,那时满脑子只想跟他划分界限,从此桥归其,互不相干。 现如今,算什么呢? 早就已经说不清了。 温寻怔了怔,又摇了摇头,语气生硬,“按我的想法去做,可万一......我的决定是错误的呢?谁来替我承担后果?” 他不以为意,“凡事要是什么都讲究个后果,那也太没意思了。” “可我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你想让我毫无保留地跟你在一起,成为你的所有物,我做不到。” 江延笙是江家的继承人,不论做错什么事,都有人在他背后给他兜着,就算他再怎么荒唐,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他的身份给了他肆意妄为的底气。 而她呢?她什么都没有,至始至终她只有自己。 他眉心微蹙,面容沉冷如水,顿了顿,换了个问题,“跟我在一起,你会后悔么?” 她沉思了下,“不会。” 若是下定决心跟他在一起,那便是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乐果还是苦果,都是个人选择,结果都只能由自个承受。 “那好,这儿有个现成的肉盾给你,要不要?” 话音落下,空气寂静了一瞬。 他这话意思,是愿意给她一个后盾,让她今后有所依,不用前瞻后顾,担惊受怕。 可这一切都是在他们关系和睦的前提下,一旦他们分开,所有承诺,都不再作数。 爱意终究会消失,哪有什么长长久久。 她曾经确实渴望得到这样一个庇护,她没什么本事,只想过安稳平静的生活,可惜天不遂人意。 现在,她不敢轻易相信了,怕这是一场镜花水月,一场空欢喜。 温寻心潮像灌了水,思绪迷迷恍恍,起起伏伏。 半晌,脑中思维渐渐清晰明朗,她抬起头来,对上他淡然而炽热的目光,喉咙滚动,音调微哑地说了个“要”字。 江延笙唇边勾起个不深不浅的弧度,手指抬起,揉了下她软嫩白皙的脸颊,指尖移动,穿过浓密发丝压在她的后脑勺上,薄唇若有似无地贴着她的唇,空气中传来缓慢又暧昧的吸吮声。 紧接着,大手又抓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揉,炽热的掌心贴着她的皮肤,她心口滚烫,再次被他的气味包围,无论现在还是未来,她坦然接受他的喜欢,面对自己的内心。 …… 整个世界仿佛泡在雨里,雨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尤为清晰,仿佛是从天际传来的欢鼓,令人心悸,耳膜颤动。 玻璃窗旁的沙发上,两具躯体正抵死纠缠。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