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姨,不是周家的二太太,只是她的小妹妹。 秦雅茗几乎是同时间瞳孔扩散,跌倒在地,内心抑制不住的情绪往上涌。 愈遥离得最近,但绍秋先一步扶住了秦雅茗,尽管对方在触碰到她以后,肢体发生激烈的反抗,绍秋不放开,亦不反击,沉默地包容。 秦雅茗半疯了,倒在绍秋的怀里,又哭又笑。 哭的时候说:“姐姐,你过得也不快乐,对不对?” 笑的时候说:“遥遥,我希望你平安……” 周子游对这其中没有自己的名字不发表什么意见,帮着将她带到包厢的沙发上,把门关上。 愈遥看顾着秦雅茗,看进她的眼里,希望自己平安? 轻轻地笑起来,愈遥想,愈舒南藏的这抹情绪,比她自己本身要诚实得多。 当自己孤身坐上飞机,离开故土时,她别扭的将自己锁在房间,不愿意接自己的电话,也不愿意给自己发消息。 但其实,她没恨过自己,甚至希望自己平安。 愈遥用手梳理着秦雅茗的长发,用身上的气息安抚着她,绍秋起身去拆自己带来的盒子,从里面捧出个小蛋糕,递到秦雅茗眼前。 她没说话,只是等待。 秦雅茗呆滞地坐在沙发上,空洞的目光投注在眼前的小蛋糕上,投注在绍秋迟到了十多年的道歉上。 “吃了蛋糕,还愿意跟姐姐玩吗?” 绍秋耐心地问道。 秦雅茗的视线原本没有神采,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发生变化,神志回归了少许,她迷迷糊糊地要伸手去接蛋糕。 就在即将触碰到托盘的前一刻,她忽然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地不住摇头:“拿走,你也走,我不要……” 这回谁劝都没用,她不停地摇着头,不停地流着泪。 房间里刚有起色的气氛顿时又降到了低点。 周子游叹了口气,对这个结果不意外,又不是什么小说大团圆结尾,什么心结都能在某个契机打开。 她牵住秦雅茗,对其他人说:“我送妈妈回家,秋姨,劳烦帮我照顾好愈遥。” “……” 等到她们走后,绍秋独自坐在座位上,用勺子挖了一勺蛋糕,抿了一口:“太甜了,不适合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吃,我下次带个糖少一点的,至于这个,遥遥,你带回去吧。” 愈遥依言包装好,拎着盒子跟在她后面。 进到电梯里,绍秋的声音像溪水一样,不疾不徐地问她:“婚期定了吗?” 愈遥摇摇头:“沉家人还需要安抚,短时间定不下来。” “……唉,这次也是想着,如果她能够接纳我,那你和游游的事,我还能帮着说一说,不过现在看来帮不上忙了。” “不必费心,”愈遥的目光垂下来,落到手里的盒子上,“万事本就无法圆满。” “不费心不行啊,游游那孩子,已经因为这遭罪名和我生份了,今天还给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