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莱昂的舌头抵入她口腔噬骨般扫荡,动作过于暴烈,方瑾儒的舌尖被吸吮得隐隐有血腥味儿。 莱昂体型魁伟,身量是她数倍,将人压制得严严实实。 她动弹不得,被动地半启樱唇,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上古朴雅致的四艺图,玻璃球似的眸子仿佛掺进去一捧碎冰屑,轻转间寒意料峭。 莱昂发现她驯服下来时愣了半晌,试着慢慢松开她的手。方瑾儒仍安静地委身于桌上,仿佛已无知无觉。 本以为今日她恼他自把自为,不会令他得逞。莱昂眼中流露出狂喜之色,火急火燎地解她旗袍领口明黄色的葫芦盘扣,大片肌肤白得眩目。 血液像潮水一样往下涌,他猴急地将旗袍下摆卷到她的腰间,膝盖往前一撑,分开两条光艳逼人的笔直长腿,嗓音由于过分的亢奋,嘶哑得如同被砂石磨砺过一般:“宝贝儿,别怕,我定比上回更温柔些待你。”一面利索地将裤链拉下来,那物已胀得杵了一部分出来,狰狞的一大团,上面密布的筋脉十分粗壮,隔着内裤蛇一般在扭曲弹动。 方瑾儒听到金属摩擦的声音,眼中的焦距渐渐凝聚起来。 “我不愿意。”她冷声道。 莱昂置若罔闻,伸手拽起她的小腿。 方瑾儒右手悄无声息地伸到发髻边,拔出那根红翡滴珠缠丝曲簪,反手朝自己脆弱的秀项扎下去。 莱昂乃当世强者,在权力的血雨腥风中侵染几十年,即便处于神魂撩乱的情况下,仍保持着野兽一样高度敏锐的警觉性。眼前金光一闪,刚劲的大手已随之急如疾风般伸出去扣住了方瑾儒的皓腕。 虽然及时拉住,偏那曲簪是有弧度的,略勾了一下。方瑾儒的皮肤薄如蝉翼,簪子是纯金打造,尖端却磨得锋利异常,已拉出一道一寸来长的伤口,霎时间鲜血淋漓,衬着毫无瑕疵的雪白肌肤,有种触目恸心的凄厉艳色。 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的一国储君遽然色变,脚下都有点发软,一转身疾步往门口冲去。 “站住。”方瑾儒淡声道。 莱昂高大的身躯一僵,不敢忤逆她,慢慢回过头来。 方瑾儒从身上抽出一方刺绣折枝蔷薇的湖水色丝绢缠到脖子上,从容不迫地扣合被扯开的盘扣,一面漠然道:“不必喊人,死不了。”绢子很快被血染透,她却连眉毛也没挑一下,每一个动作都优美如同天女插花,仙娥弄影,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莱昂脸色铁青地瞪她,良久,哑声一笑:“死不了……确实是死不了。”他走到门口低声吩咐了几句,手下很快送来一只药箱。 方瑾儒安然坐于红木沙发上。她素性赢弱,如今失了血,脸色愈发憔悴,一眼看去仿佛一尊纸糊的美人,一推便倒,然而纤薄的腰背仍挺得笔直,仿佛这个世上不会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稍微软弱下来。 莱昂半跪在她身前,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脖子上的伤口,每扔下一团沾满鲜血的纱布,心里就像被割了一刀似的难受。末了,伸手抚上方瑾儒清素如莲的小脸,神情惨淡异常:“瑾儒,你怎么还是那样决绝?说不让碰,就真的宁死都不妥协,嗯?”若是连这个都勉强不得,他图谋的另一桩事,真有达成的可能吗? “不是,”方瑾儒迎向他惊疑不定的目光,“我为何要寻死?”渐渐的竟笑起来,“这世上有谁配让我自戕?我难道不曾告诉过你?” 她的笑容美若韶光,莱昂却如坠冰窖。 方瑾儒二十八岁那年,决意要一个孩子,便向拉斐尔国王正式请旨择婿,被怒不可遏的莱昂.垌文迪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