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岂能是我们这种人耍无赖就能撼动分毫的?我听村里人议论,说是知府大人都来石府了,这里边的水……深不可测。” “那又如何?凭我的本事,能把他们的名声都搞臭!”胡氏这纯属于死鸭子,嘴硬。 那得多大的脸面,才能让知府大人亲自跑到这山旮旯里? 想到这儿,胡氏又是心生一计。 “雷儿,你去找那个风骚的寡妇,就说我找她有事,命令她立刻滚到我的面前!”胡氏嘚瑟的嘴脸,在涂雷和婧儿的面前,展现得淋漓尽致。 涂雷不乐意了,说:“又找那个寡妇做什么?胆子都没有针眼大,敢做啥事?” 涂雷从不掩饰他有多么瞧不上胆小如鼠的乔氏,也因此,他才会百般阻挠自己的弟弟和乔氏在一起。 胡氏却故意曲解他话里的意思,挑拨离间道:“哦,原来我的儿心里还这么懂得怜香惜玉哦?不愧是娘的宝贝儿子,聪明!” “我……聪明?”涂雷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母亲的心里,他不再是个傻子? 这令他很激动,也有几分慌。 只不过,涂雷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何而慌。 “是呀,那位守寡的乔嫂子是长得貌美如花,婀娜多姿,娘要看上了她,大可出聘礼把她抬进家门。家里多个人照顾你和爹,也是件好事。”婧儿顺着胡氏的意思,往下说道。 婧儿如此不咸不淡的说出这样的话,不禁让胡氏汗毛倒竖。 然而,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也由不得胡氏多想。 “听到了没有,是你心爱的女人要你再娶的,你不会不听吧?”胡氏探出手去摸涂雷的耳垂,仿佛只要涂雷嘴里吐出一个不字,她便要拧掉他的耳朵。 涂雷期期艾艾的看向婧儿,等着她表态。 婧儿眉眼一弯,笑道:“在这个家里,娘的话比圣旨还管用。既然,娘有这个意思,那我们就应该按她老人家的意思办这个事,切莫忤逆不孝。” “可是我,我并不想,我又不喜欢……哎哟疼!”涂雷急切的说道。 他很想拒绝。 胡氏没有给涂雷把话说完的时间,不仅狠狠的拧涂雷的耳朵,她还抽出一手去掐涂雷腰间的肥肉。 “娘!”婧儿大声的喊道。 话音未落,婧儿便后悔了。 婧儿的脸上立马又堆满了笑,讨好又讥讽的笑,说:“娘,这等喜事,必须要赶早去办。就让涂雷拿着钱到城里置办红布蜡烛等物,我亲去乔嫂子家找她商量,如何?” “好啊!”胡氏不假思索的同意道:“给你三十两,务必要把这件事办的妥妥当当,漂漂亮亮!” 胡氏之所以答应得这么痛快,就是为了防止婧儿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此时此刻,这三人早已经将找寻涂电的事,忘到九霄云外。 要不是这天黑得快,涂雷已经在去往城里的小路上,哪儿还能陪在婧儿的身边? “婧儿,你忍心我……?”涂雷紧贴在婧儿的后背上,小声的问道。 放在两人头顶上的那两块沉甸甸的银子,比锋利的刀子更伤人。 两个人的婚姻,一旦有第三者插足,那还能过得幸福美满吗? 如果是以前,涂雷一定会顺着母亲的意思,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绝无二话。 但是现在,涂雷有反抗的念头,也有说不的理由,更有自己内心的想法。 “涂雷,你不觉得这三十两银子,很重吗?”婧儿爬起身,抓过那两锭银子,在自己的手里掂量掂量。 真重呀! 要没有这么荒唐的事,她是摸不到这么多的银子吧? “我不在乎银子,我只在乎你!”涂雷大声的表白道。 涂雷怕婧儿没有听清楚,又喊道:“这辈子,我除了你,谁也不想要!婧儿,你要相信我对你的心,只爱你一个女人!” 可是,婧儿的注意力依旧放在银子上,都没抬头看向涂雷一眼。 就好像,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涂雷的心很痛,痛到难以呼吸。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心爱的女人,会真的愿意让他娶别的女人! “婧儿,你跟我说句话,好吗?”涂雷哭了,也崩溃了。 他呜呜咽咽的哭了一夜,脑袋都痛炸了也没能引起婧儿的半分同情。 吃早饭的时候,胡氏瞧这两人形同陌路的样子,她那颗不安的心才定下来。 “我们这么做,不太好吧?”涂草主要还是心疼银子。 三十两银子,整整三十两呐! 这么多的银子,拿来娶一个没屁用的寡妇,不划算! “怎么就不好了?婧儿这丫头生不了娃,那我们做父母的又不能看着自己儿子断后,可不得再掏钱帮他娶一个新媳妇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