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狗狗。 祝温卿心里发软,她从未见过司桁这般。 司桁在她的心里是强大、霸道、不讲道理。 他可以呼风唤雨,可以随意定他人生死。 原来,他也会伤心,会难受。 祝温卿沉默,看着垂着头的少年,手鬼使神差放在司桁头上。 少年出身金贵,全身没有一处是不惹人喜欢的,连头发都是异常柔软。 她摸着少年的头发,像是哄着失望的狗狗:“司桁,回去上课吧。” 语气温润,像是从温水里泡过,司桁浑身酥麻,顿时抬头直勾勾盯着祝温卿。 祝温卿又说了一遍:“司桁,回去上课,好不好?” 姑娘的声音软软,司桁只觉得心里在冒泡泡。 司桁脸又往跟前凑了下,祝温卿处于反应往门上靠,但两人的距离近的好似鼻尖碰鼻尖,祝温卿清楚看见司桁亮晶晶的黑眸里应着她的影子,憨甜的酒味洒在她的唇瓣上。 “你真的是祝温卿吗?” 少年欣喜若狂,但又害怕这是梦。 祝温卿在哄他吗? 祝温卿心里越发松软。 “卿卿喜欢秦敬礼吗?”司桁又问。 祝温卿明显感觉到司桁拢着她的手一下就紧了。 司桁这是在紧张吗? 但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不喜欢。 “说出来。”司桁不满道。 他这是什么习惯? 什么都要别人亲口说出来,亲口承认。 算了,别跟一个醉鬼计较了。 “祝温卿不喜欢秦敬礼。” 她又清晰感知到拢着她双手腕的大手松了松。 “这可是祝温卿亲口说的,说了,就要认,就不能喜欢。” 不然,他会疯的。 祝温卿潜意识不能这么痛快答应司桁,想了想,认真道:“司桁,我也不会喜欢——” “你闭嘴!” “这句话不能说!” 少年声音又急又大,近似于吼。 如果真的是吼的话,这大概是司桁第一次吼祝温卿。 祝温卿叹口气,手落在司桁头上,一边安抚他一边说着最冷漠的话:“司桁,别在我身上费工夫了,回去努力进步,未来当一个对百姓对朝廷都有用的栋梁之材,我就很高兴,高兴认识司世子。” 司桁心一边暖一边冷,他不受控地又往前凑了下,左脸颊彻底贴在祝温卿的右脸颊,缓缓说道:“祝温卿,你怎么还是不会哄人。” 祝温卿想拒绝,奈何吃醉了酒的少年身子宛如庞然大物,她推不动,也说不动,加之少年声音如此悲凉。 一时间,她也没有再推司桁。 “就不能像哄秦韵那般哄哄我吗?” 想跟秦韵开玩笑似的,抱着他哄一哄。 祝温卿沉默会,依旧凉薄地道:“不能。” 她向来不喜与人亲近,就算秦韵,一开始她也是拒绝的,是秦韵的天真纯真慢慢融化她,但无论在陇西,还是在上京,除了最开始在她身边的那批人,之后就没人能走进她。 她不信这世上会有爱。 她母亲那般爱她的父亲,父亲却为了直上青云,从头到尾把她母亲当棋子。 而他父亲为了前途,想把她作为一件礼物随手赠与他人。 然而这时,司桁却突然坚定地问:“祝温卿,你要拉我回去吗?” 祝温卿一愣,不懂“拉”是什么意思。 少年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拉开点距离,但禁锢她双手的那只手没松,而是用另一只手伸向她。 他又问:“祝温卿,你要拉我吗?” 少年的话语义不明,祝温卿迟疑不决,少年颇有耐心等着她。 他身子处在黑暗,祝温卿一时间看不清司桁的表情,眸光下移,看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她不想司桁一直这样沉沦下去。 以他的才情、他的聪慧,将来定会有番大作为。 祝温卿猛然下定决心,拉住司桁的那只手;“拉!” “确定要拉吗?” 司桁又问一边,祝温卿犹豫下,h毅然点头。m.IYIGuO.nEt